小人儿愤怒着对他道;“想吃本妈?你胆肥了是吧?还又凉又甜又软……
你当本妈喜之郎果冻呢?
给我在水里好好把脑子冲洗清醒了!”
千重歌眨眨眼,整个人还处于懵逼状态。
“小羽?”
她是已经开始讨厌他了?还是从始至终就没有喜欢过他?
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童羽脚边贴上一个卷着身子勾住她腿的人。
敬河丹琼情况远比千重歌严重的多,加上有伤在身,更是扛不住这样好像能够迷惑人神智的药。
敬河丹琼此刻,早已没了在紫金镇童羽第一次见他时的精致和气度,曲卷着身子,脖子上脑袋上的血管爆凸着,理智在和本能进行着最后的交战。
他痛苦的扭曲着一张脸,恳求着她。
“你……帮,帮帮我……”
童羽面上有一刻不忍,眼神晃动,迟疑道。
“好。”
千重歌一听她妥协,眼睛立即红了起来,从水里起身就反对。
“不行……”
话音未落,下一刻,童羽抬脚……
“砰!”
他往旁边让了让,意外的看着脚下也成落汤鸡的男子,面上表情僵硬的看回童羽。
童羽深吸一口气,拍拍手,好像彻底轻松了一样。
“成了!你也好好在水里泡一泡,你哥应该还不至于给你下那种,没有女人就不成的药。”
“可这药,好像也并不如仙子理想的那般好化解。”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如玉石落银盘,好听,沉稳。
童羽回头。
来人身穿灰白布衣,冷眼薄唇,面相凉薄,可他的气质又不属于武人类型的孱弱。
童羽看着来人仔细思量了下。
与其说这个人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修者,童羽觉得他更像一个心性清冷的书生。
是这个园子的主人方静洲。
与千重歌这个佯装温良模样,内里一朵黑莲花相比,那是真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薄高远。
即便面对他们这几个,突如其来闯入他地盘的人,他也一副早已所料的平淡沉静。
童羽问他:“你知道怎么救他?”
让人意外的是,清冷的书生扬起个清冷的笑。
也不知他是讥讽童羽,还是自嘲,只听他平静无波的如同一潭死水道;“你将人带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让我救他吗?”
童羽回头看看还在水里躺着的人。
呃……
同样落水,千重歌是一只打湿了的夜昙花,洁白又带着一种骨子里的娇贵,让人有种想毁灭他那种贵气,将其美色霸占的冲动,而这位北林掌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此刻正在受药性煎熬的关系,童羽感觉他更像一株裹着琼花外衣的罂粟。
诱惑……
————
————
直到方静洲熬了解药端进来,给绑在床上的人服下,童羽还是没能把目光从衣衫不整,十分惑人的敬和丹琼身上离开。
童羽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托着腮眯眯着眼,视线就盯着敬和丹琼漂亮的天鹅颈,还有敞开的衣襟看。
单单看着这些就眼冒金星,“呵呵呵”的笑着,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终于,不舒服的人看着她这样,崩不住了。
出声问:“好看吗?”
童羽还没察觉,连连点头,笑眯眯道。
“好看,长的一副天生的好骨架,骨骼匀称,秀气力度适中,关键是还白的发亮,
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因为这小子常年宅在红登楼的关系,反正这皮相,是绝了。”
“还有吗?”
“有。”
她头也没回,用手遮着嘴巴压低声音,像是说悄悄话似的,低声告诉他。
“锁骨太漂亮了,我对长了一副好锁骨的人最没抵抗力,
敬和丹琼如果不是太倒霉,走了歪路子,可以说整个人上下完美无缺了。”
身边的气温直降冰点,童羽打了个冷战,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与她坐在一起说悄悄话的人是谁后,立马后悔了。
懊恼悔恨:“这张破嘴!”
可便是她懊恼,某人也没放过她。
气温依然在冰点,人却是笑容满面的问她。
“他好看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