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这一声,那一掌在快触及女人面孔的那一刻顿了下,可也就这一顿,给了姜慈反应的机会。
反手抽刀,便要将之懒腰截断,敬和丹琼身上浓色更重,再出手,便是不留余地,生生将姜慈的长刀震的颤了三颤。
两人出手,接连三招,动若雷霆,迅若闪电,都是不留余地。
敬河丹琼一掌掀了姜慈的下盘,姜慈便大刀阔斧的砍他门面。
这两人拼,旁边人看的心惊胆战。
方静洲心惊胆战;“小琼给心魔控制了,他不能这样一直高强度攻击下去的,他会耗光自己底子的。”
敬河丹州听她这么说,赫然上前。
率先从后面点了敬河丹琼的脖子,强制他停止下来,下一刻将失去意识的人捞入怀中,一脚踹了姜慈砍过来的大刀。
这次他没留余地,这一脚,直接让姜慈的长刀脱手而出,飞的老远,入地三尺。
姜慈见他公然护着敬河丹琼,更是怒红了眼。
“敬和丹州!你忘记自己的娘是谁了吗!忘记我们母子是因谁被世人耻笑了吗!”
敬和丹州查看了敬河丹琼的状况,确定完全没有意识,这才回头。
脸上同样没那么平静了,也怒了,道;
“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一心想让敬和氏与姜氏联姻壮大声势,与缥缈这个仙门本宗争锋的那些老家伙,
导致这一切的,是敬河无息那个懦夫,那个无耻的男人,你倒是找他们去算账呀?
导致这一切的,更有骄傲的不可一世的你,
笃定只要你看上的男人,没有能逃过你手心的你,你何时觉得自己错过?”
“你,你竟然敢与母亲这么说话?”
姜慈颤抖着手,不知是气的,还是给这儿子吓的,一刻不停的抖着,脸色差的可怕,印堂上竟隐隐有乌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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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和丹州屏息,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很清楚,现在除了他,没人能阻止这个疯狂的母亲。
她一旦疯狂起来,当真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他不能让她再这样下去。
他缓了缓心情,语气温和一些,又道;
“母亲,那些人嘲笑你我,不是因为凌云仙子与小琼的存在,是他们需要拉踩别人,来满足自己那份狭隘的优越感,
而出身很好,又恰巧给了他们机会的你,是他们最好消遣的对象,同时也拉着你来踩敬和氏不冒犯的血统,
你越愤怒,敬和氏内乱越糟糕,越能让你为他们所用,
凌云仙子是谁,小琼是谁,他们母子与我们母子究竟面对了什么,承受了多少,没人会去在意,
他们只需要一个消遣的对象,一个为他们所用的工具,而你对他们母子的恨意和报复,成功的为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笑料与武器,
这么多年了,您还不明白吗?”
他越说越是不留余地,甚至将她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姜慈恼羞成怒,手上抖的更是如筛糠。
“你,你你……”
敬和丹州又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小琼他都是敬和氏的子嗣,是敬河无息的儿子,更是我的弟弟,
我与他身体里,有一半血统是一模一样的,您再怎么要强,改变不了这个现实!”
“你,你……好!”
姜慈怒极反倒冷静下来,再看他怀中的人,泛红的眼底恨意更是倍增,不肯善罢甘休道;
“好!你认这个野种,是你的事,
这个小子,他冠着敬和氏的姓氏,却走入歧途,魔修养魂,荼毒百姓,手上血债累累,他必需到敬和氏的刑堂接受处罚!”
敬和丹州拦着敬河丹琼的手紧了紧,却是动也没动。
他道;“母亲,他虽冠着敬和氏的姓氏,却已不是敬和氏的人了。”
姜慈愤怒;“敬-和-丹-州!”
敬和丹州只道;“您忘了吗?当年您为了坑下北林两个金属丰富的城池,惹怒北林之祖,
他上门要我到北林赔罪,您亲手将他交出去,顶替了我。”
姜慈;“你真要护他至此?”
敬和丹州回头,视线扫过怀里的弟弟眉眼,不知是不是因为魔气大涨内息大乱的关系,他眉宇也漫着一层不详的黑气。
敬和丹州托在他背上的一只手暗暗往他身体里灌输着灵力,一面面色如常镇定。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