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陛下在我身边安插了密探,我竟一无所知,如此高明的手段,难道不该炫耀一番吗?”
“你有什么值得朕羞辱的?”祁翀冷笑道,“跳梁小丑而已!若你只是因为政见不同才与朕不和,朕兴许还敬你是条汉子,哪怕你企图刺杀朕,朕都不会恨你!可如今,你勾结西夏人绑架忠勤伯,还妄图投靠异邦,出卖自己的国家,这便令人不齿了!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你自己羞辱了自己,还用得着朕来羞辱吗?
说起安插密探之事,你也是不遑多让啊,宫里的内侍你都能买通,就冲这一条也能定你个大不敬!好在只是个级别不高的小黄门,顶多能向你通报朕出宫的消息而已,若真是朕身边之人,恐怕朕早就被你毒死了吧?”
“陛下多虑了,哪有那么容易啊?送上床的美女陛下连看都不看一眼,防范之心如此之重,的确是罕见,光是这份定力也是不服不行啊!”元震这句感慨倒看不出虚情假意,似是真心。
祁翀听得却是一凛,心中一阵发冷:“行宫那件事?原来安世清背后是你!”
“安世清总是怀念京城的繁华,不甘心一辈子在行宫待着,我不过是随口跟他提了一句‘陛下正直少年,长夜漫漫恐不堪寂寞’,他便自己动了歪心思,又能赖得了谁?唉!若他能成功,日后说不定还真能为我所用,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