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弹出十几厘米的刀片:“你他妈别管闲事,赶紧滚蛋,别让我豁了你!”
我有点纳闷儿:“你疯了?我是警察!”我掏出证件晃了晃。
小偷一脸不屑:“草!你纯粹是吹牛笔不上税!我每年三进宫,街面上的警察我都认识!就没见过你这一号!你是个‘二安’吧?”
他见我没穿警服,以为我诈他。“二安”是我们当地话,就是协警的意思,类似警察,但不是真正的警察,所以叫“二安”。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赶忙回头看,一个矬胖子,气喘吁吁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果然有同伙,这厮浮浮囊囊,黑不溜秋,一看就是那种油腻的街头混子,也掏出一把弹簧刀,叫嚣:“兄弟,怎么了?”
前面的小偷说:“大哥,这里有个‘半青’,管闲事!”
半青,是骂人的话,类似二愣子、傻子、愣头青。
油腻的混子晃了晃刀子:“挑了他!”
像这种挑了、攮了、豁了,都是混子们的专用术语,就是用刀扎。
我立马陷入两难境地,这可都是持刀歹徒,“空手夺白刃”?别逗了!在警校时我们多次练习,成功的概率几乎为零,一旦夺不下来,肚子上会被扎个洞,如果扎在苦胆上,刀拔出来都是绿的。
危急时刻,我计上心头,立即换了一副笑脸:“别别别,两位大哥,我刚才跟你们闹着玩呢,我见气氛这么紧张,我就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两人相互看了看,油腻的混子大骂:“你活跃你妈的气氛啊!你忘了死了吧?”
我指了指姑娘,继续赔笑:“我其实……是她男朋友,她是我女朋友,刚才见前面这位大哥偷我女朋友的钱,我没办法了,只好冒充一下警察……”
说着,我一把夺过女子中的钱,递给前面的小偷:“大哥,钱都给你,不够我这还有!”
姑娘惊得瞠目结舌,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小偷得意地一笑,接过钞票,就在他接钱的一瞬间,我获得了距离,突然起腿,一脚踢在他手腕上,刀子立马飞了。
他一愣怔,还没反应过来,我一个“转身后摆腿”,“啪”地一下抽在了他下颚上,他身子一挺,木头桩子似地倒下去。对付这种没有功夫的小偷,就相当于打活靶,正好练习一下技术。
油腻的混子见状一愣,非但没跑,反而大吼一声,挥舞着刀子冲过来,真他妈义气。
我突然翘了翘脚,对他身后大喊:“哎!哎!”
这厮赶忙回头看,以为身后来人了,我骗他呢,分散他注意力,我顺手把姑娘的背包拽过来,猛地投了过去,他刚回过头来,背包就砸在了他脸上,他视线被遮挡,我一个“大步过水沟”跃过去,一脚蹬在他胸口,他吨位很大,没倒,后退几步,还想骂我,我一个垫步,一脚“侧踹“,击中他下巴上,他噗通倒地,一时站不起来。
我迅速解下二人腰带,把他们绑了。
姑娘完全傻了:“大哥,大哥,你……你到底是干啥的?”
我打了个敬礼:“警察!”
姑娘还是不信,愣愣地看着我。
我郑重地点点头。
她瞬间释然,小鸟一样欢呼雀跃。
我帮她把钱捡起来,递给她:“记住,以后遇到小偷,别往没人的地方跑!”
姑娘激动得口不择言:“大哥……警察……警官……该怎么称呼您?”
我笑了:“我姓许,走吧,拿上你的包,跟我到派出所做笔录!”
“好嘞!许警官!”她高兴得像个孩子。
我见她衣服都被小偷的刀片划破了,裸露着臂膀和后腰,赶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她:“你先披上,到派出所做完笔录再说!”
她脸一红,羞涩地披在了身上。
我穿着背心,押着两个小偷,扭送当地派出所。
一进派出所,值班的民警惊呆了:“何方神圣?”
我亮出证件:“自己人!”
他们接过去,看了看,连连点头:“许小山……道留镇派出所,可以啊!”随即又是一阵夸赞。
录完口供,做完笔录,已经是下午两点。
两个小偷被刑拘了。
我和那姑娘走出派出所,刚才做笔录时,我获取了她的信息,她叫王洁,东庙镇药王村人,技校毕业,21岁,在商场卖化妆品,周日歇息,出来逛街,不曾想遇到了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