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尖又细、跟破锣似的声音在我耳朵边上喊:‘滚!莫扰吾清修!’”
张老板说完,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像被抽干了力气:“李医生…您说…我是不是…真招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那‘老头’…它想在我店里…‘成仙’?”
我:“……” 这成仙的姿势还真是越来越清奇了。¨|.微°?趣μ[小$]2说? -?已]发¢?布?°最¤e?新`+~章{!节,*`茶宠修仙?还搞山头主义,收服其他小妖(茶宠)当小弟?这污染路子够野的啊!
送走世界观崩塌的张老板,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茶宠修仙记”,下一位又到了。是个哭哭啼啼的中年女人。
“医生!救救我女儿吧!” 她一进门就哭,“她…她中邪了!迷上了…迷上了跳大神!”
“跳大神?” 我揉了揉太阳穴。
“不是那种!是…是网上直播的!” 女人拿出手机,点开一个直播间。画面很暗,背景是红布,一个穿着花花绿绿、画着浓妆的年轻女孩,正闭着眼,身体以一种极其僵硬、反关节的姿势扭动着,嘴里发出不成调的、嘶哑的哼唱,像某种濒死野兽的哀鸣。直播间标题赫然是:【灵仙附体!在线问事!心诚则灵!】
“她以前很乖的!就上周!跟同学去参加了个什么‘都市灵修体验营’!回来就变这样了!” 女人哭诉,“白天蔫蔫的,一到晚上就开播!不吃不喝!就对着镜子扭!还说是什么‘灵仙’在帮她‘打通灵脉’,以后能‘位列仙班’!我…我昨天想关她电脑,她…她回头看我那眼神…冷得…冷得不像我女儿!像…像个陌生人!”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动作扭曲、眼神空洞麻木的年轻女孩,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这哪里是跳大神?这分明是被某种东西“上身”了!动作僵硬,眼神冷漠…像极了一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
木偶…傀儡…
许仙关于“神仙皆为傀儡”的话,如同惊雷般在我脑中炸响!
天庭…宇宙之外的恶意…祂们散播成仙的饵料,扭曲吞噬渴望者,将其化作没有自我的傀儡(古神残渣\/污染源)。而现在,这些污染源散发的力量,正在用更低级、更混乱的方式,在凡间制造着新的“傀儡”!茶宠里的“老头精”?直播跳大神的“灵仙附体”女孩?他们都被污染扭曲了心智和形态,成了某种可悲的、被无形丝线操控的“东西”!
“妈…妈…” 视频里,那女孩突然停止了扭动,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转向镜头,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嘴角缓缓咧开一个非人的弧度,发出嘶哑的气音,“…时辰…快到了…仙班…有座了…”
视频戛然而止。中年女人吓得手机都掉了,捂着脸痛哭。
我强忍着心悸,快速记录下关键信息:“都市灵修体验营”。又一个传播节点!
送走这位绝望的母亲,我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窗外,夕阳的余晖将城市染成一片昏黄。街对面,不知何时新开了一家小店,招牌是几个扭曲的篆体:【通幽阁】,门口挂着两盏惨白的灯笼。~q·u`s·h.u¨c*h,e`n¨g..^c\o?m`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看不清脸的人影,正站在门口,似乎在“迎接”着什么。几个穿着廉价道袍、僧袍的人影,正毕恭毕敬地朝那人影鞠躬,如同觐见…某种存在。
“安如!有发现!” 苏雅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和凝重从客厅传来。
我赶紧过去。只见电脑屏幕上,苏雅调出了两张重叠的、经过复杂算法处理的地图。一张是标注了“血壤之地”和陈教授团队路线的地质图,另一张…竟是这几天我记录下的所有“异常事件”发生地的分布图!
“你看!” 苏雅指着地图上一条蜿蜒曲折、几乎不可见的淡红色能量流模拟线,“这条‘地下污染暗河’的模型!陈教授他们是源头重灾区。小曼是在下游的泄露点沾染。而张老板的茶馆,那个跳大神女孩参加的‘灵修营’地址,甚至…” 她放大地图,指向城市边缘一个点,“…那个【通幽阁】新店的位置!全都分布在这条模拟的‘污染能量流’流经路径的附近!尤其是那些能量相对淤积的‘节点’!”
刘邦凑过来看,倒吸一口凉气:“卧槽!这玩意儿…像条地下毒蛇啊!走到哪儿,毒气就喷到哪儿,真够吓人的。”
许仙不知何时结束了“闭关”,也站在我们身后,脸色苍白但眼神锐利如鹰。他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绒布袋,袋子里的瓷片似乎散发着微弱的热度。
“不是毒蛇,” 许仙的声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