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都是整盘整盘的下,吃了个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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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过年到现在,文三儿都没出车。
年前给钮主任帮忙拉东西,他从各家铺子那里得了不少赏钱。
不光过了个肥年,到现在都还有富余。
文三儿这人是手里只要有余钱就绝对不出去干活的,这让跟他同住在车厂大通铺的车夫们很是羡慕。
“瞧瞧人家文三儿,嘿,这几天不是逛天桥,就是去白房子,上边下边都过上了,姥姥的,这日子跟神仙似的!”
文三儿就不屑:“瞧你那点出息!这就是神仙日子了?告儿你,以后还有文爷生发的呢,等钮主任提携提携我,我也天天吃全聚德,夜夜睡秦省巷,我说,别整天文三儿文三儿的,叫文爷!”
明眼人都不搭理他,不过架不住有那势利眼脑子还不太好使的,整天文爷长文爷短的,不是帮忙点烟就是帮着倒尿壶,还别说,这种奉承倒是真让文三儿找到了当爷的感觉!
今天他在铺上躺了一下午,到了晚巴晌,才穿上棉袄出来。
东拐西拐找了一家二荤铺,要了一盘拌三丝,一盘煎豆腐。
没要瓶子酒,而是让伙计打三两地瓜烧。
小伙计就冲他笑:“文爷,这是怎么了?您不是没有四个菜不吃饭,没有瓶子酒就不举杯的吗?”
文爷盯着他打酒的动作,不给他掺水的机会,嘴上仍旧不饶人,“少跟我在这白话,我天天四个菜,你们掌柜的可是高兴了,这过年见天儿的大鱼大肉,吃的腻歪了,好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今天就想这口地瓜烧了,我说,赶紧的烫烫端上来。”
小伙计就拿来一个大碗,里面倒上热水,趁文三儿转身的功夫,又把酒注子里的酒倒出来一些,然后兑点水进去,这才放到大碗里温着。
“我说,快着点!”
“哎,来啦,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