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斓的颜色,但他们活着。有的人无法欢快的歌颂,但他们活着。有的人,一辈子都在拖累着亲人,躺在病床上苟且偷生,但他们也同样活着。即使在淤泥里、烂在骨子里、破在心眼里,这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害怕你的后妈偏心吗?什么好的都给你的弟弟,永远把你排斥在外,不害怕吗?”彬鸢眨着眼睛,希望女孩能放弃活下去的勇气,他从未碰到过如此固执的人。
楚娇痴痴傻傻的仰天长笑,轻轻松松的跃到一棵树上,她看开了许多,也懂事了许多,“父亲爱着后妈,同样爱着她的孩子。这世界上,很少有后妈可以做到一碗水端平,人心都是偏的,都是凡人,活在凡尘中,哪有那么容易?”
彬鸢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轻轻的回答道:“好好活着,下次再来接你。”
“嘀嘀……嘀嘀……”富有节奏的跳动声,变得鲜活起来。
楚娇定眼一瞧自己已经变得若有若无,求助的看向彬鸢:“我怎么……”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发现自己突然消失了,连带着意识也陷入沉睡中。
“天哪,病人醒了!”一名值班的护士惊呼的奔门而出,接着一串医生急急忙忙的赶进来。
通知家属的通知家属,询问病情的询问着病情,忙得不可开交。
这位病人在医院里从春天躺到了初夏,医生们差点以为她要从此沉睡下去,都快要通知家里办理出院手续了,没想到这节骨眼上病人竟然醒了过来。
在一阵欢呼声中,楚娇只觉得四周很吵闹,她很久没有这么身临其境的听到别人说话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看到一位穿着护士装的小姐姐,正在给自己的手掌插针换药。
见她睁开眼,护士小姐露出一排白净的牙齿,恭喜道:“康复的不错,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听得见我说话吗?”
护士边说边做检查,动作娴熟又给人温柔的感觉。
也许是做鬼做的太久,楚娇总觉得身体难以控制,就连抬起手掌都十分地费力,护士小姐瞧见她的动作,嗤笑一声说道:
“睡了这么久,刚刚才醒来的时候很难控制手,多休息一会儿就可以了,不用勉强,等会儿小腿可能会有些酸痛,不过没事的,适量运动可以恢复的很好。”
“我怎么在医院里?”楚娇看着床头柜上的百合花,再看一看心电图机器上跳个不停的声音,总觉得这声音和这花香,好像在哪里有似曾相识的景象,但她想不起来,脑海里也没有这些记忆。
护士小姐笑着说道:“好孩子,要坚强懂吗?这个世界虽然很黑暗,但它也有美好的一面。”
被护士小姐的话弄得云里雾里的楚娇疑惑的眨眨眼,护士小姐很忙,没办法再为她解释这些疑惑,又端着药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