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人？”唐太宗眉头微蹙，“是谁？可靠吗？”

李承乾微微一笑，“父皇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唐太宗闻言轻笑了一声，“你倒是了解朕。”

要是让其他人听到唐太宗这话，恐怕早已经吓得跪下来了，了解一位帝皇，那不是在揣摩圣心吗？揣摩圣心可是大忌，虽然所有臣民都会揣摩圣心，但是没有谁敢这么明白的说出来，更何况是由皇帝亲口给你盖章。

但是李承乾已经经历过一遭，知道唐太宗说这话并没有生气，而且，如今在梦里，他也不害怕。

因此李承乾笑道：“正如父皇了解儿臣一样。”

唐太宗轻哼一声，倒没有说什么。

“父皇，”李承乾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您能告诉儿臣，在您看来，儿臣这个太子做得怎么样吗？”

唐太宗一愣，随即皱着眉道：“要是朕觉得你这个太子做得不行，早就把你从这个位置上撸下来了。”

“这样啊，那之前父皇一直没有这样做，看来儿臣这个太子做的还是可以的。”李承乾喃喃道。

“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因为朕宠爱青雀？”

李承乾嘴角露出苦笑，“父皇确实很宠爱四弟不是吗？儿臣这个太子，在父皇这里得到的宠爱，可能也只有四弟的一半。”

唐太宗沉默了一会，“你怎么会这样想。”

“难道不是吗？”李承乾眼眶泛红地反问道，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明明儿臣才是太子，但是父皇永远先看到的都是四弟，不管儿臣多努力，都得不到父皇一句称赞，四弟却可以轻而易举就让父皇宠爱他，甚至还让他开弘文馆。”

唐太宗神情有些惊讶，还有一点难以置信，“这么多年来，朕竟不知道你是在这样想的。”

李承乾张了张口，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承乾，朕从来没想过收回你的太子之位，朕一直觉得你是适合这个位置了，但是父皇也是皇帝，必须要考虑到朝堂平衡问题。”唐太宗沉着声道。

他扶持青雀，让青雀可以和承乾对抗，这是作为一个帝皇要做的平衡，但不意味着他对承乾的厌弃，相反，他一直对承乾都非常满意。

“朕对你几乎没有夸赞，对你严厉，是因为你是太子，朕对你的期盼高，对你的要求更高。”唐太宗看着李承乾，一字一句道。

李承乾红着眼睛，“对不起父皇，我……”

说到这里，他突然不太说得下去了，我什么呢？我错了？不该因此心里不满？可是，作为臣子，确实不该感到不满，但是作为一个儿子，在不清楚的情况下，羡慕乃至心生不满，都是有可能的。

最后，李承乾道：“父皇，我差不多要走了，我已经在逗留太久了，魂体撑不住了。”

唐太宗一愣，有些生气地道：“撑不住就不要硬撑，赶紧休息，天塌下来还有朕顶着。”

“嗯。”李承乾笑着应了，目光有一丝眷恋和悲伤，但是唐太宗并没有注意道，此时他已经醒了过来。

唐太宗从昨晚梦境的记忆中回过神来，忍不住叹了口气。

“福泉，你说，朕对太子是不是太严厉了。”

福泉谨慎地道：“陛下对太子殿下严厉，也是为了他好。”

“那，怎么会将他逼成那样呢？”唐太宗喃喃道。

福泉没有听清唐太宗后来那一句话说了什么，只好保持沉默，不过唐太宗也没想要他回答。

第二天早朝后，楚轩和沈业昀刚走出大殿就看到福泉等在那。

“侯爷留步。”

“公公？”

福泉笑道，递给楚轩一个令牌，“陛下说，这是昨日允诺给侯爷的。”

楚轩一喜，接过令牌，“麻烦公公了。”

“侯爷客气了，都是杂家该做的，就不打扰侯爷和沈大人去吏部了。”

路上，虽然沈业昀对这个令牌有些好奇，不过也识趣地没有问什么。

等到下班之后，楚轩就先去长安公主的清宁宫和对方腻歪了好一会才走。

“侯爷。”楚轩刚回到侯府，陈劲柏就走了过来。

“劲柏，怎么了吗？”

陈劲柏：“侯爷，再过一个月就到了农户们交税的时候了，但是像这种封地的税都是由受封的人定的，侯爷，你还没有说每个月的税赋是多少。”

“之前是多少？”楚轩问道。

“之前是三十税一。”

楚轩一愣，三十税一？这不是比大唐的赋税还要高吗？唐朝这时候的税率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