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解释道:“你知道武禧的性子。距离我和亲最少还有六个月的时间,所以我们得给她制造点麻烦,以免在这期间被她为难。”
戴景升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沉吟道:“唔,确实如此,这妖后只要闲下来就会算计别人,给她找点事干也不错。但该说不说,能除掉田文静绝对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
就在两人谈话的时候,那个嘴角有颗大黑痣的宫女走了进来。
她叫李蕊,约莫不到三十的年纪,官拜东宫司闱,专门负责管理东宫的太监、宫女。
同时也是武禧派来监视苏澈的眼线。
戴景升对这个女人很不喜欢,总觉得她长了一副尖酸刻薄相,于是把头撇到一边。
“殿下,你吃完没有啊?”李蕊一脸的阴阳怪气,极不耐烦。
苏澈露出一丝残忍的笑,但是没说话。
反而戴景升看不下去,呵斥道:“大胆!你一个宫女竟敢质问殿下,该当何罪!”
“呦呦呦~”李蕊嘴巴下裂,翻着白眼,“少保大人好大的官威的,你以为奴婢是吓大的?”
“你!”戴景升一介儒生,要说阴阳怪气哪里是泼妇的对手?当即被怼得哑口无言。
这时,苏澈对外面喊道:“二狗!”
“在!”
名叫二狗的御林军护卫立刻走进来,对苏澈抱拳行礼。
就这样,李蕊都不知道什么叫怕。
苏澈挥挥手:“把这女人,还有她手下的几个宫女都拖出去砍了,先保密,如果武禧问起来就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是!”
李蕊拧起眉毛,随即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爆发出一阵笑声:“什么?砍我?哈哈哈哈哈!来来来,往这砍,千万别客气啊!”
李蕊还故意把脖子递到二狗面前。
结果竟把二狗给唬住了。
奶奶的,这样的要求老子这辈子都没听过!
李蕊见二狗不动手,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嘴巴裂开,连带着那颗令人作呕的黑痣都上下颤抖:“呵,量你也没这个胆子!我可是...”
“嘿!!老子这暴脾气!”二狗骂了一句,抽出长刀,手起刀落。
噗——
“额......”
李蕊话还没说完,就被二狗一刀划开脖颈。
鲜血喷出去几米远,最后死尸倒地。
戴景升以前是刑部尚书,见过大世面,鲜血喷在脚上,脸不红气不喘。
苏澈比他更厉害,夹起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嚼得嘎吱脆响,边吃边说:“二狗啊,我得说你两句。这里是东宫正殿,不是屠宰场,下次杀人出去杀。”
“是,属下知罪。”
“嗯,把其他人也解决了吧。”
“是!”
二狗提着带血的长刀走了出去,与其他三名护卫冲进下房。
一时间东宫乱了套。
求饶声,呼救声,杀喊声,声声不绝。
......
散朝后,武禧回到寝殿,一把揪下自己的凤冠,狠狠摔在梳妆台上。
砰——
殿内,所有太监、宫女吓得齐齐跪倒。
“这个叶心依,简直是岂有此理!”
武姬跪在她脚边,恭恭敬敬地说道:“陛下,微臣认为叶心依心系百姓,尽忠职守,也并无过错。”
“可军饷根本就不是田文静贪污的!”
“臣知道,但现在所有线索和证据都指向田尚书,若不调查,恐遭群臣非议。陛下把田尚书交给武中丞,不仅堵住了悠悠之口,还能给武中丞晋升的机会!而且武中丞宅心仁厚,正义凛然,断不会对田尚书严刑逼供的。”
“哼,这还用你说?朕的儿子自然是秉公执法。”说起儿子,武禧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天下父母很少有不疼独生子女的。
像后世,家家户户都一个孩子,父母对孩子那是百般疼爱。
捧手里怕凉了,含嘴里怕化了。
以至于养出一个又一个的巨婴。
但如果孩子多呢?
相信多子女家庭出身的孩子都会有这种困扰,那就是父母总一碗水端不平。
在这样的心态下,孩子成熟得早,反而有独立自主的思维与能力。
不管怎么说,在后世的话这种情况还相对好一些,至少父母是有一定关爱在的。
但若放在古代,就比如中山靖王刘胜。
这厮光儿子就一百多个,他能心疼谁啊?就是死几十个也不在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