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怎么样了吗?”隋怜忽而问道。
司箴眼中眸光闪烁不已,虽然又很快变得像死水一般静寂,可她刚才那一刻泄露的关心已经被隋怜尽收眼底。
隋怜嘴角微勾,果然,她赌对了。
真正牵扯着司箴心头情绪的不是皇后,而是一名宫女。
“司行虽然是被邪物附身才伤了皇后,可你也该知道,按照宫规奴才伤了主子就是大逆不道,更别说她还把皇后伤得如此厉害,根本就没有活命的道理。”
隋怜温声细语,言语间的云淡风轻好似完全不把一个宫女的性命当回事:
“司行居然还妄想用被邪物附身给自己脱罪,可邪物怎么不去附别人的身,专门挑她一人?说到底还是她自己不慎,或是有行为不端的地方让邪物钻了空子,都是她咎由自取。”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她眼看着自己逃不过被定罪,就开始装疯卖傻,让别人以为她已经被邪物害得神志不清,想以此逃过一死。”
“皇后娘娘倒是菩萨心肠,不忍亲自下令处死她,只是把她交给了陛下处置。”
“可陛下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他绝不会放过这么一个被邪物利用在宫中作恶的罪奴。”
“就在今日午时,司行就要在宫门外被砍头了。司箴姑娘,你可要去送送她?”
隋怜每多说一句,司箴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听到最后,司箴攥着拳头,肩膀都在颤抖。
她骤然抬起头,颤声问隋怜,“你特地跑来与我说这些,到底想做什么?”
隋怜笑了笑,“司箴姑娘果然是聪明人。”
她走到司箴身前,俯首柔声道,“若是司箴姑娘愿意把心里的秘密说出来,我便去向陛下求情,让他赦免你和司行的罪过。”
司箴神色复杂,顿了顿道,“婕妤娘娘所说的秘密,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关于你家皇后娘娘的事了。”
隋怜望着司箴,清丽的眉眼上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艳色,竟生出三分蛊惑的意味,“你身为凤仪宫的掌事女官,总该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