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而那位终日穿梭于街巷之间的驼背更夫,则信誓旦旦地宣称自己曾经亲眼见到过掌柜归来。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时的情景,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倾听,但其中究竟有多少真实成分,却又无人能够真正知晓……中元节子时,大报恩寺废墟会升起青铜色的极光,有个身形透明的女子踏着《营造法式》的斗拱拾级而上。她发梢缠绕着郑和宝船的磁暴锚链,眼瞳深处绽放的曼陀罗花蕊里,囚禁着无数坍缩为奇点的朝代星轨。
质库门楣上那块无字匾额,如今被野蜂筑成了巢穴。有方士用《革象新书》中的光学仪窥视,发现蜂蜡结构中烙印着《熙宁星陨录》的全本。每当蜂群振翅,那些文字便化作星尘飘散,在琉璃塔旧址上空重组成林音最后的人类形态——她左腕的青铜根系已蔓延成银河旋臂,掌心的六壬式盘正将猎户座大星云校准为下个质当纪元的锚点。
巷口老槐的年轮里多了圈青铜色纹理,雷击木上滋生的紫灵芝呈现超流体特性。药农摘取时发现菌盖背面铭刻着沈括的《浮漏议》补遗,其水文数据竟精准预言了二十二世纪冥王星轨道的量子扰动。
而那个总在质库墙根下晒暖的老乞丐,某日突然用炭灰在青砖上画出十一维超立方体。当巡城兵马司赶来时,老人与他的破碗已坍缩成光斑,唯留地上一行甲骨文形态的墨迹:
"典当星辰者,终成星轨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