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她和静潋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说她不同意。”
“不知道,看戏吧。”
江鲜拉着静潋,终于站到台上,与夏仲心面对面。
夏仲心显然不知所措,他面色苍白,定睛望了她们好几秒,他紧张得不行,手心和额头开始冒汗,要知道,静潋亲眼看见过他所作所为,难道,她是来揭发他罪行的?
不对,他所做的那些事,根本没有留下证据,仅有她一面之词,别人又如何能信。
更何况静潋已经失踪了三个多月,就算她说出什么来,他亦可以以她精神不正常为由,说她神志不清,再把她关入精神病院,这样也就完美解决了这场危机。
想到这里,他的心冷静下来。
静静望着静潋,等她出招。
江鲜握着静潋的手,面对着夏仲心:“夏总,今天的股权交接仪式,完全不能作数。”
他自然没听,只是忽然变脸:“囡囡,你终于回来了,为父找你可辛苦,你身体还好吗?”
说完,就要上前去拉静潋的手,静潋眼眸低垂,有些害怕地缩在江鲜怀里。
“不好意思夏总,申小姐出了点事,她记忆有些失常了,认不出来你,是有原因的。”
江鲜把怀里的人搂紧,手掌摩挲静潋瘦削的肩,表示安慰。
夏仲心听她这么说,心里的石头瞬间落了下去。
原来失忆了啊,他故作关切:“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静潋厌恶地别开眼,双眉蹙起,似乎十分恐惧,不搭理他。
他转而看向江鲜,微微吸了口气:“请问这位是?”
江鲜自曝了身份:“我是女艺人江鲜,很有名的。”
夏仲心挑眉:“哦?抱歉,我没怎么听说过。”
“说明夏总你孤陋寡闻了。”
江鲜气势不输,她本生得高挑,两人站在一起,她要比男人高一些,目光带着几分俯视,与轻蔑。
夏仲心尴尬笑道:“江小姐,你好。”
伸出手来,欲要和她握手。
江鲜没有伸手过去,只是静静地望着他,重复着刚刚被他忽视的话:“夏总,今日的股权变更合同,不能作数的。”
夏仲心屏住呼吸,收回前倾的手,姿态端正道:“为何不能作数?”
江鲜说道:“因为,申小姐回来了。”
台上两人眉眼锋利进行对决,台下记者纷纷不敢说话,悄悄记录。
已经有人开始议论起来,既然静潋小姐回来了,那申氏集团的股份应该由静潋继承,人群有人传出来那么一句话。惹得股东会成员也纷纷点头。
夏仲心见情况不妙,不由说道:“囡囡的确回来了,可江小姐,你刚刚不是说,囡囡精神出了些问题,既然如此,我又如何放心将申氏归还于囡囡呐?”
这也说得有道理,总不能把那么大的家业给一个精神病患者吧。
台下的人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江鲜哼笑着:“夏总,她只是得了轻微脑震荡,失忆是暂时的,医生说,只要好好调理,她就能恢复如常。”
夏仲心见缝插针:“恢复如常?一个月?三个月?还是一年,甚至很多年,我总不能不负责任,任由她去掌管。”
“这个嘛,我想不是夏总应该关心的事。”江鲜一步不退,面带笑容,与他对质。
夏仲心恨得牙关紧咬,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但是唯一肯定的是:“股权变更合同已更改,不可毁约。”
“是吗?”
江鲜定定地望着他,须臾,看向讲台上的合同,她走上前,捡起合同,将她递给静潋:“你看看,你愿意吗?”
静潋一拿到合同,顿时唰啦啦两三下,将合同撕个粉碎,而后抛向天空,白色的碎纸在空中飞舞,又像是折翼的蝴蝶缓缓坠落。
夏仲心的视线渐渐变得愤怒:“你,你……。”
静潋吓得缩在江鲜怀中,双手抱着她的腰,把头埋进她怀里。
江鲜微微一笑,安慰着夏仲心:“夏总,别激动,她人都回来了,合同早晚都会撕碎的。”
这句话倒是贴切。
夏仲心彻底没招。
江鲜继续说道:“从今天起,我将以静潋未婚妻的身份,协助她接管申氏集团,一直到她康复为止。”
观鹭阁这场闹剧没持续多久,以夏仲心为首的股东会成员、媒体人、受邀嘉宾、陆续退出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