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上前扶着她,十分激动:“难道只有她可怜,我不可怜?”
望着自己的姐姐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而如此失态,她的心犹如被小刀扎了一下。
疼痛促使她想要把姐姐的注意力拉回来,她张牙舞爪,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是否体面:“她是有名的天后,数不尽的家产,玩不尽的女人,有自己的私人别墅和海滩,风光无两地活在太阳底下,她哪里可怜?而我呐,我不可怜吗?我口不能说,目不能视,被拘禁在这方寸之地,永远都活在自闭的阴影中,姐姐还不知道吧,其实我也是母亲的备用躯体,只是因为我器官发育不完整,倘若用我去复活母亲,中途会出现问题,所以,父亲才会造一个新的我,不然,这世界上,哪里有江鲜,不然,我也早就成为实验品!”
说完,她伸手牵住静潋,见静潋脸上注意力回到她身上,她趁其不备,双手拥上前去,紧紧搂住她,把头埋进她脖颈中,鼻尖抵着她裸露的锁骨肌肤,拼命汲取她的芬芳。
静潋再次被夏仲心的为人所震慑住。
微微不是他的亲生女吗?
是,只是夏仲心不爱自己的亲生女,他爱明牙,因为明牙已经死去,甚至是因为生下微微而死去,所以更恨微微。
死去的白月光,是无人能比的,无论是女儿,还是情人,在死去的白月光面前,无足轻重。
就像一片轻薄的羽毛,毫无重量。
微微的泪水呈一股小溪,顺着她锁骨滑落,落在她的心口,染湿她的衣裳,她安慰了她许久,直到外面的雨声渐渐停了,微微的哽咽声才停下。
静潋轻轻抚弄她的发丝,捧着她的脸,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好了,微微,我也知道你很可怜,可是目前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微微依依不舍从她身上抽离,她站在原地,抹干眼泪:“姐姐要去告诉江小姐实情吗?”
静潋的手指在玻璃窗前敲了敲:“不,她最好不要知道实情。”
*
江鲜说着不偷听,实则一直站在微微的房门外偷听,她很想知道,两姐妹要如何拿她开刀。
然而,别墅的房门密不透风,她耳朵使劲贴着门缝,却一丝声音都没有听见。
过了不知道多久,才听见有脚步声从里走出来。
江鲜忙将自己从门上撕下来,快速退居五米远,然后再佯装无事人站在阳台上做伸展运动。一边做,一边从静潋面前经过。
静潋转身看着她,见她穿了一身灰色运动服,从她面前做着运动经过,心中叹气,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处于危险境地,真是单纯可怜。
“做运动?”静潋关上门,和她搭话。
江鲜点点头:“嗯,下雨有点闷热,出来透透气,不然睡不着觉。”
静潋莫名好笑:“你运动完浑身细胞活跃起来,晚上更睡不着。”
是吗?
江鲜放下双臂,走到她跟前:“那我不动了,该去睡觉了。”
说完,和静潋一同回房间。
一路上,静潋神色十分不对劲,像是在思考什么。
江鲜下意识想到,她或许是在思考如何利用她。
不出所料,刚走进房门,静潋忽然开口说道:“江鲜,你来庄园多久了。”
她数了数手指头:“应该有一个月了吧”。
静潋眸色攒动:“那……你还习惯吗?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这话问得匪夷所思,她含糊地点点头。
江鲜坐在床上,静潋则面对着她:“对了,你喜欢吃什么?平日里看见你喜欢海鲜,这里没什么海鲜,明天给你做海鲜盛宴好不好。”
此话一出,她下意识起了身鸡皮疙瘩。
果然,静潋要开始算计她了,她捡起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心想,最后的晚餐都要来了,她怕不是活不过明天。
“嗯,可以。”
虽然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但是她依旧头皮发麻,连回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她锁在被窝里,只露出一颗脑袋,不免颤抖。
静潋望着她团成团,军绿色的被褥将她裹成三角形状,又冒出一个脑袋,顿时觉得她像是一颗粽子。
她徐徐走到她跟前,低头望着她的脸,眼睛一眨不眨。
这眼神太恐怖了,就像是看美味的食物,待宰的羔羊。她不敢与她对视,垂眸看着地。
静潋丝毫没有收敛,越看越沉溺,越看越迷离,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