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她心口已经被环绕,她脑海挣扎,想要离开,又不舍得离开,但是不得不离开。
最终理智战胜情欲,她仰起头,大口大口呼吸着,迫使自己清醒过来。
静潋原本沉溺其中,谁知身上的热切忽然停了下来,她以为是她中途休息,谁知她并没有再次扑上来,她静静地翻坐起身,冷静地坐在她身旁。
这种事情,她不必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停下来,为什么不继续了。
她低头看自己一身狼狈,散落的纽扣,堆积在腰间的旗袍,顿时犹如被浇了一抔凉水。
江鲜这个人,到底行不行,除了弄人一身的口水,还能做什么。
静潋咬着牙齿,起身拉着旗袍衣领,挡住身前的一片尴尬,这才跳起身,堆积腰间的旗袍像丝绸垂下来,遮住了她最后的体面。
来不及将身上的纽扣扣完,静潋拉开房门,落荒而逃。
那一袭百花纹白色旗袍晃出视线,脚步声回荡在楼道的声音渐渐远去,江鲜深吸一口气,彻底酒醒。
她从床上顺下来,趿着鞋,追了出去。
夜色微凉,月光洒落庄园,将庄园的小路照得像一条窄窄的银河。静潋披了件酒红色披肩,在那条宛若银河的道路上奔跑,跑着跑着,脚步慢了下来。
走到一大片白玫瑰花海处,她停了下来,面对着那一片花海。
江鲜搜寻到她的人影,才开始行动,行走间不敢出大气,脚步声放缓,生怕惊动了她,再一次把人气跑。
道路有些湿黏,皮鞋落在泥土上,撕下来时,发出拉扯的声音,走到静潋身旁十来米远,对方像是听见了声音,微微侧了侧头。
她没有转头看过来,也没有提起裙子逃离。
而是孤独地,坚强地伫立在那。
江鲜得知她不会离开,才鼓足勇气,往她身前走去。
静潋背对着她,抽泣时,瘦削的琵琶骨将旗袍撑起来,就像两把弯刀要冲出来,冲来砍向她,问责她为什么事情搞到一半不搞了。
她也如同被削肉剔骨,站在她身侧时,浑身疼痛。
月光下,她侧眸望向静潋,见她明亮的眼眸闪烁着泪花,在她看过去时,静潋无助地闭上双眼,眼泪像银丝一样挂在脸颊上,啪嗒啪嗒沾湿了衣领。
江鲜没说话,连重呼吸都不敢,她从西服荷包里取出一个柔软的白色桑蚕丝手绢,捏成一团,轻轻沾她脸上的泪水。
静潋哼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只是她不明白,这一份哭泣里边,究竟是她们两个没做成,还是因为,她要对她痛下杀手了,内心因为愧疚而哭。
她不问,静潋也不说。
唯一让她疑惑的是,那个酒里边放的药物,到底什么时候起效啊。
难道静潋并没有给她吃什么迷魂药,是她想多了。
静潋从她手里接过手绢,默默擦拭着眼泪,这是她第一次在江鲜面前如此失态,真是打扰了。
回想起来,或许是她给自己下的兴奋剂药物的作用,她本想自己服用了药物,胆子大些,能突破日常的胆量,主动投怀送抱,这样就能在两人彻底分开前,留下一个美好的夜晚。
然而,对方似乎并不领情。
她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敢问,江鲜不是喜欢她的吗?从见她第一眼,就想要的,为什么现在肉在眼前,她却不吃了。
难道说,江鲜对她已经变心了。
人真是可笑了,别人喜欢她的时候,她不珍惜,等明明晃晃地看着她眼里不再有她,她却发狂了,想要对方的注意力再次落在她身上来。
而不是什么顾盼,顾家。
她不敢问,她是不是喜欢别人了。
她不问,不问,她就没有变心,她就永远喜欢自己。
静潋哭了一会儿,很快将情绪稳定了下来。
她将手绢攥紧,面对着她:“不好意思,是我失态了。”
她回到了端庄优雅的姿态。
江鲜见她自己把自己哄好了,也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
“嗯,你没事就好。”
“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静潋抬眸望着她,似笑非笑。
没发生过吗?
江鲜的心一抽一抽的,自然了,要是发生过,让微微知道了,又要隔阂两人的感情。
她点头:“那是,我们发生过什么?”
江鲜一脸轻描淡写。
静潋望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