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厅开始播放着歌曲《知否》,司仪也在歌曲的伴奏下,深情诉说着李渔和顾盼的爱情故事。
李渔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司仪编的故事。
两人十二年的感情,从校园步入社会,经历过疾病,经历过不离不弃,经历过海枯石烂,好不容易,终于走到一起。
“让我们有请这对新人。”
李母站在台下骂骂咧咧:“衣服都还没有换好,怎么就开始叫人了。”
她瞥了一眼李渔的衣服,见她身穿深色西服,虽然看上去不像结婚穿的,但也算是体面,索性道:“行行行,别换衣服了,你就这样去也行。”
李渔倒是可以去,那么,顾盼呐?
午时钟声响起,大厅的侧门叩的一声打开,一束幽蓝色的光打在地上,在阴暗角落落在一个圆圈。
须臾,一人款款走进圆圈中,光亮照耀在新娘子身上,衬得她是圣洁华美,精致艳丽,钻石项链挂满脖子,精致耳环打在耳侧沙沙响,珠宝光明璀璨,衬托得新娘熠熠发光。
所有人都望过去,发出惊叹声音。
好漂亮的新娘。
顾盼循着音乐,亦步亦趋,目视前方,微笑着走来。
她身后跟着两个伴娘,两人拖着她的裙摆,款款而来。
花童站在前面,在她所行之处,洒满了桃花。
顶灯一路照着她,将她指引到t字台中间。
顾盼立在正中间,朝圆柱子一旁的李渔看去。
与此同时,一束蓝色光芒落下来,撒在李渔身上。
李母见状,立即闪开,还不忘拉走一旁的静潋,对着李渔说:“你快走过去啊。”
李渔转过身望着静潋,静潋点点头,示意她过去,赶紧把问题解决了。
她才转过身,深吸一口气,朝顾盼走去。
顾盼看见了李渔,也看见了静潋,自然把两人的小动作收入眼底。
她知道,李渔最终妥协了,选了她,而不是静潋。
虽然,李渔没有穿她送的婚服,也没有打扮,但是今天这一身装扮,在婚礼宴会上足够用了。
不穿就不穿吧,人来就行了。
她勾起唇角,迎着李渔微笑。
在李渔走到身侧时,她主动伸出手。
手腕戴着白色蕾丝薄纱手套,指尖往前一搭,宛若嫩笋尖尖。
李渔低头瞥了一眼她的手,顺着她的手腕往上看,对上她的眼。
她没牵她的手,而是往前一步,轻轻握着她的肩,把她往怀中一勾。
李渔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六年前,是你让我成为植物人的,是吗?”
顾盼原本微笑着,以为李渔要对她说什么话,不承想竟是旧事重提。
她瞳孔微微睁圆,脸色一下冷下来,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屏住呼吸,睫毛轻轻颤抖着,盯着李渔,试图在她脸上寻找答案。
李渔看出她的慌张,继续道:“取消婚礼,我们下去慢慢说,否则,你别怪我不留情面。”
顾盼身体一颤,伸手扶着她的手腕,她抬起头,整理了一下情绪,才道:“阿渔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开始装起了无辜。
李渔用洞察一切的眼神盯着她:“你跟我装什么呐,是要把事情,拖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她轻抚她的双肩,努力让她站稳:“别害怕,我不会让你太难堪。”
顾盼吸一口气,她仔细思索了一会儿,心道,六年前的事,李渔是如何知道的,她定是听了医院那些人的传言,所以信了去。
但是她没有证据,估计也只是猜测,想要诈她。
只要她不承认,那么她就没有做过。
看来,李渔是想用这件事逼她退婚,然后,然后。
和那个贱女人在一起。
她看向角落的静潋,瘦瘦小小的,不过就是皮肤白皙一点,哪里比得上她?
看来,今天不鱼死网破,是注定破不了局面。
两个人僵持在舞台中,所有人都朝二人看来,司仪也叫了她们好几次,但是她们岿然不动。
不对劲,人群闹哄哄的,两人的僵持已经传达到所有人眼中,甚至有人已经蠢蠢欲动,架起手机拍她们。
顾盼四处看看,把心一狠,遂道:“今天的局面,是你逼我。”
说完,一把将李渔推开,她扯着嗓子,一手指着静潋,冲李渔喊道:“什么,你为了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