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帅府书房里,少帅盯着陈虎手中的名单,瞳孔微微收缩。_求?书.帮¢ *埂¢新?嶵\全`
窗外的雪光映在紫檀木书桌上,将那份写满名字的纸张照得透亮。
陈虎斜倚在虎皮椅上,军靴随意搁在桌角,指节敲了敲茶杯:
“六哥,你当那些老家伙是省油的灯?杨宇霆刚死,他们屁股就坐不住了。”
他忽然坐首身子,目光扫过少帅身后的张司令,
“老叔这话没错吧?”
张司令起身往铜炉里添了块炭,火星噼啪溅起:
“六子,虎子说得对。杨宇霆案虽是铁证如山,但震得那帮旧部人心惶惶。你看这名单 ——” 他指了指陈虎手中的纸,
“关里关外串联的,占了东北军半数将官。”
“青岛的日本货船最近多了三成,” 陈虎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碴,
“宽城子的关东军又增了一个联队。他们敢这么干,凭啥?”
他猛地站起,军大衣带起一阵风。
少帅喉头滚动,想说什么却被陈虎截断:
“六哥,老叔!今天你们俩去车站接我,这事让我很感动。
但千万没有下次了!“
他忽然转身,对着少帅和张司令深深鞠躬,
“你二位身系整个东北,不能再为任何人同时出现!”
“虎子!”
少帅上前一步,手搭在陈虎肩上。′幻!想,姬· *埂′辛`最\筷-
张司令却轻轻点头,目光在陈虎脸上停留片刻,露出欣慰的表情。
“说吧,咋办?”
少帅咬牙开口,
“别问我,问老叔。”
陈虎将名单拍在桌上,
“但这名单得给我。”
“你想干什么?”
张司令闻言眉头皱起。
“杀!”
陈虎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 “喝茶”,
“杀那些暗通外敌的,杀那些吃里扒外的。”
“嘶 !这人可不少!”
少帅倒吸冷气,张司令却放下茶盏,铜胎珐琅盖碗与木盘相撞发出清响:
“虎子,杀要杀得干净,别沾了自己人。”
“还是老叔懂我!”
陈虎忽然笑了,指尖敲了敲名单上,
“我只动那些收了鬼子钱、递了投名状的。”
说到这,陈虎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容,
“不过东北军之外的名单可是我说的算,而且南京似乎也欠咱们一份!呵呵!”
张司令突然起身走到窗边,推开雕花窗棂。
雪粒子扑进来,落在他斑白的鬓角。
远处帅府卫队正在换岗,刺刀在月光下连成银链。!幻/想′姬\ !更¢歆^醉!快′
他忽然轻笑:
“六子,当年你爹带着咱们打天下时,靠的不只是算计,还有狠劲。”
他转身看向陈虎,目光灼灼,
“这一点虎子比你强!”
“六子,你去安排饭菜拿到这屋,咱们爷仨就对着这幅地图喝!”
......
两天里,陈虎就没有走出帅府。
不过大帅府一时间热闹起来,天天能听到书房里的笑骂之声。
这让一众女眷似乎又回到了张大帅还在的那段日子。
两天之内整个东北军上上下下都得到了陈虎的信息。
高层各个派系全是忌惮。
就连南京光头的办公桌上都放着陈虎的资料。
“后生可畏啊!白山黑土果然是人杰地灵之地!”
轻轻端起茶杯,
“春风,你怎么看?”
“嗯,学生倒是觉得此人假以时日必是人杰!”
“哦?说说看!”
“是!学生安排陈浩洋去槟城,可惜早己被陈虎发现身份!”
“什么?”
“不用担心,陈虎当时给陈浩洋传了一句话,我是中国人!”
“哈哈,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对他评价如此之高!难得啊!”
“是!学生以为,他的年龄尚轻,眼里肯定容不了假!之前他在南京的时候学生也是接触过,是个纯粹的人!”
“哦,我想起来了,我那老同学也说过他,如果是和平时期,他一定是行业翘楚。”
“学生认为,以后相处不会太难,简单首接就好!”
“好,不过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