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泼洒在蜿蜒的青石古道上。!7!6\k+s′./n¨e?t\欧阳逸飞牵着马,缓步走在前方,马蹄踏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车厢里时不时传来两位女子轻声的交谈,梅降雪的声音清冽如泉,苏璃的声音则带着几分软糯的甜意,为这寂寥的旅途添了几分生气……
他身姿挺拔,一袭青衫在暮色中更显俊朗,腰间悬着的龙渊剑古朴无华,却隐隐透着寒芒。行至一处山道转弯,两侧松林茂密,风声穿过树梢,发出“呜呜”的低鸣,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欧阳逸飞心头微动,习惯性地侧耳倾听,除了风声,似乎还有些异样的窸窣声,藏在松林深处。
他并未立刻回头,只是脚步微顿,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四周。就在这时,身后的车厢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是梅降雪低喝:“小心!”
欧阳逸飞猛地回头,瞳孔骤然收缩。只见三五个蒙面山匪不知何时已从松林阴影里窜出,手中明晃晃的砍刀正狠狠砍向马车的车轮和辕木。其中一人下手极狠,一刀下去,碗口粗的辕木竟被砍出一道深深的豁口,木屑飞溅。
“不好!”欧阳逸飞暗叫一声。这马车是他们此行唯一的交通工具,若被毁了,不仅行程耽搁,荒山野岭之中,更是危机四伏。他来不及多想,足尖在地上一点,身形如离弦之箭般飞身掠起,衣袂鼓荡,带起一阵疾风。
腰间龙渊剑“锵”地一声出鞘,寒光乍现,如惊鸿照影。剑光在空中划过几道绚烂而凌厉的弧线,快得只留下道道残影。那几个山匪刚砍得一两刀,甚至还没看清来人的动作,便感觉脖颈一凉,随即剧痛袭来。他们眼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便软软地倒了下去,鲜血瞬间染红了青石板路。
几乎是在剑光落下的同一刻,欧阳逸飞已稳稳落地,龙渊剑剑尖斜指地面,几滴鲜血顺着剑身滑落,滴在尘土里。他看了一眼被砍得有些破损的马车,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及时,只是辕木和车轮受了些皮外伤,暂时还能支撑。
“逸飞!”梅降雪和苏璃已从车厢里下来,梅降雪一身劲装,手持长鞭,脸色带着几分凝重;苏璃则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襦裙,此刻正担忧地看着欧阳逸飞,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
“没事吧?”欧阳逸飞收剑入鞘,快步走到马车旁,检查了一下损伤,“幸好他们下手还没完全得逞,马车还能走。”
梅降雪点点头,目光警惕地望向松林深处:“这些人是冲着我们来的,恐怕不止这几个。”
苏璃轻声道:“刚才好险,要不是欧阳大哥反应快……”
话未说完,一声粗犷而嘶哑的大喝突然从远处的松林里炸开,如同半空响起一个炸雷:“哪里走!黑煞到了!”
随着话音,一个庞大的身影从松林阴影中闯了出来。那人身材魁梧得如同铁塔,少说也有两米高,一身黑色劲装紧紧裹着壮硕的肌肉,显得鼓鼓囊囊。他脸上刀疤纵横,一只眼睛是瞎的,只剩下一个黑洞洞的眼眶,另一只眼睛则凶光毕露,扫视着欧阳逸飞等人,模样狰狞可怖。他手中提着一把特大号的开山斧,斧头刃口闪着寒光,光是那重量,常人恐怕都难以举起。/l!u~o-l¢a+x!s_..c¨o^m/
在他身后,还跟着十几号手持刀枪的小喽啰,个个面露凶光,一看就是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狠角色。他们呈扇形散开,将欧阳逸飞三人连同马车围在了中间。
“黑煞?”欧阳逸飞眉头微蹙,似乎听过这个名号,是这一带山道上有名的悍匪,手段残忍,武功也颇为高强。看来今天这一关,不好过了。
黑煞扛着开山斧,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脚下的石板仿佛都在微微震动。他独眼死死盯着欧阳逸飞,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小子,身手不错啊,杀了我几个弟兄?不过,遇上你黑煞爷爷,算你们倒霉!把车上的财物留下,再把这两个女娃留下,或许爷爷我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
他的目光在梅降雪和苏璃身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淫邪。
梅降雪脸色一寒,长鞭在手中“啪”地一声甩响,发出清脆的破空声:“狂妄之徒!也不看看我们是谁!”
欧阳逸飞却没有说话,他只是缓缓拔出了龙渊剑。剑身在残阳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一股凛冽的剑意随之散发开来。他知道,对付这种穷凶极恶的悍匪,多说无益,唯有手中之剑,才能解决问题。
黑煞见他不答话,反而摆出了攻击的架势,不禁怒哼一声:“找死!”
他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