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控制的颤抖两下,破罐破摔地对秦明序说:
“兄弟,你知道我是真的心疼你。如果不是戚礼,你怎么会被秦叔叔打到半死,在昏迷的时候就被送到国外,这么多年都回不来!”
秦明序在包厢中央方寸之地站了很久,至少他是那么觉得的。他的下眼睑几次抽搐,牙咬得死紧,但还是听付帆说完了。
“所以呢?”终于,秦明序嘲讽的笑了,“你有没有想过,那天的K粉,我是真的吸了。”
蒋容青失声喊出来:“秦明序!”
付帆目眦俱裂,眼球的血丝如爬藤,身侧的拳头紧紧攥着。
秦明序说:“你有没有想过,秦知节真的受贿了,我在秦家客厅的橡木摆件里,发现了西十公斤重的黄金。”
“秦家的老书记和他,吃公家饭,拿固定工资,秦奶奶去世多年,叶英若亲生儿子坠海之后精神失常己经多年没工作了,他们三人居住的老宅藏着那么多金条,你跟我说是干净的,可笑吗。”
“我没见过宋泉,但我猜,宋泉再多活一百年,他也见不到那么多的黄金和洗钱的字画。但是秦家有。”
付帆胸膛急促地起伏,就要上前追问秦明序,被蒋容青死死拽住了,他只能站在原地,冷声问他:“所以呢!你是秦家人,你在给宋泉说话?”
“秦明序!!”付帆像一只斗鸡,脖子涨得通红,朝己经走到门口的那个人喊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如果不是戚礼和宋泉从中作梗,秦家到底能站到多高!他们把这一切都毁了!!”
蒋容青快要拽不住付帆,他怕他一松手,付帆就要冲上去跟秦明序决斗,最后还是付帆吃亏。他尽可能侧身挡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喘着粗气、大声问己经转身要离开秦明序:
“秦明序,回答我!当时在包厢,你真的吸了吗?”
秦明序拉开包厢门前一秒,停住脚步,缓缓合上了酸胀的眼皮。
这间包厢太大了,灯太晃眼,满墙软质的头层牛皮,绵延到墙角的设计师水晶灯吊顶,七位数的全青皮沙发,每一杯酒都是荒诞的味道。
所以啊,连同他在内,都是烂人。
烂心烂肺烂肚肠,烂得彻彻底底。
很久以前,他就己经决定要陪同这座废墟,一起烂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