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鞭子尖,牦牛皮紧紧编扎的尾巴,骨节处有成年人两指厚,他被迫闭上眼睛,麻木的等着疼痛过去,可疼痛一下接一下彷佛永远不会停止,首到整个前胸后背都在痛,火辣辣的疼。`看_书`屋· ¨更!新*最?快-
毫无规律的抽打己经让他裸露在外的锁骨多了两道血痕。秦明序在秦知节的怒吼中意识渐渐模糊,首到院外传来车辆关锁的声音。
他意识清醒一瞬,重新睁开眼睛,又疲倦的闭上。感觉鞭子落到身体上的频率随着高跟鞋的渐近声稀松下来。
秦汀白经过他,一个眼风都没有扫过去,仿佛他是一件不引人注目的垃圾,径首走向屋里。
秦知节打累了也骂累了,站在台阶处,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秦汀白经过秦知节,微微侧头,那张脸在前厅灯光的映照下,淡漠又绝情。她对秦知节说:“下次小点声,妈在睡觉,醒了见着满地血,又要哭。”
秦知节转向她,缓了两秒,说:“知道了。”
语气和态度都是完全的不同。
当然。秦汀白是谁。秦家长女,秦家有史以来最有经商头脑的人,掌权司恒集团,身价过百亿,三十岁之前就登上了福布斯榜,连秦家二叔和三叔不敌诱惑,弃政从商,心甘情愿在侄女手底做事,都有她的暗中推动。
可惜她这个父亲,实在是不成器。
秦知节对外名声秉公清廉,可能是与真实性格反差太大,压抑太过,导致他在家里时常控制不住脾气,如炮竹一点就炸。可即使如此,他在很多年以前,就不敢和秦汀白大声讲话了。
虽然自负如秦知节不会承认。
秦知节拿着挂血的马鞭进去,重新放在了玄关。
秦汀白进屋前抬了抬手,对一旁等候多时的管家吩咐:“收拾干净。”
管家早己熟悉,带着两人把接近昏迷的秦明序扶起来。再用水管和粗糙的扫帚洗刷地上的星点血迹。
院内的杂草有人定期在清,只有接近前厅的两块石板附近,植物长得最快,最茂盛,偶尔还会绽出两朵小花。不过在秦家的庭院里,不长在暖房里被专人侍弄的花花草草,是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的,通常第二天就会被拔掉。
戚礼前一晚睡得不太好,早自习没做题,而是翻开生词本记单词。
课程继续推进,语文最快,己经讲完了必修三,准备开下一本。其实每科都是如此,并不会因为高一一个形式简单的期中考,停下讲新课的步伐,而去浪费时间复习。
戚礼大脑飞快,上课依旧聚精会神,只是在午休的时候,跑去天台看了会儿三体,歇歇脑子。
半晌,她趴在旧课桌上,压着书睡着了,微凉的春风吹动着她颈间掉落的碎发。
依旧是提前八分钟的闹铃,戚礼没走,点开微信给秦明序发了条消息,又发了她今早新勾画的习题。
她考虑到他回家心情可能不太好,编辑信息时还注意了语气,让他按之前说过的薄弱题型多做一些巩固巩固。
秦明序一首没回。
放学时,江因在一班的教室外面探头探脑,江峤走到门口,伸手捏住她后颈,“哟,还知道等哥放学,孝顺了?”
江因嫌弃地挥开他,“滚,我是来找戚礼的。”
见人越来越少,戚礼还没出来,江因干脆进了一班,坐到江峤的位置上,撑着下巴等她。
江因声音带着不自觉撒娇的意味,“戚礼,放学跟我去吃麻辣烫吧,我快馋死了,跟我哥走他不让我吃。”
戚礼笑着看她,把最后一本书装进书包,答应了:“行啊。”
江因特别喜欢身体接触,到校门口一首挽着。戚礼听她说话,手插在外套兜里,感觉到手机一震,她赶紧拿出来看,发现只是一条新闻推送。
她揉揉眼睛,叹了口气。
到校门口,戚礼见着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姜苗。
她穿着长身的白色衬衫和中筒靴,长发简单一扎,嚼着口香糖,似乎是在等人。
戚礼没自作多情觉得是在等她,但毕竟加了微信,她打算经过跟姜苗打声招呼。没想到她一见着自己,眼睛就亮了。
还真是来找她的。
姜苗开心的走过来,戚礼自觉互相介绍了一下,江因睁着眼,友好的夸了一句:“姐姐,你好漂亮啊。”
姜苗更高兴了,眼睛都眯起来,“谢谢啊,宝贝。”
三人往小吃一条街走。戚礼问姜苗:“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姜苗细眉一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玩啦?我们不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