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的需求和表达都太强烈了,为了一段前所未有的体验甚至可以用生命作陪。仅靠高中那两年是没法留住他很久的,谈爱情更是虚无,他们分明连世界都不同。
付帆问她:“你觉得你们有爱吗?”
戚礼笑着,回答得快而果决:“没有。”
一段经历再刻骨铭心,说出来也就浅了,用爱情来标榜过于寒酸,骄傲如戚礼不会那么做。
戚礼注视他的眼睛,轻笑着认真说:“付帆,我知道我和你们不一样。”
付帆笑意淡下去,看着眼前这女人眼眸含笑带刺。
付帆终于觉得戚礼有意思了。戚礼是个多傲的人,他在岚高早有耳闻,她不可能是妄自菲薄。
戚礼的傲气和自信来源于她自己。她被健全的爱包围,平平顺顺在安稳的家庭长大,所以她自成世界,风雨不侵。她自是清风霁月,可以大大方方的把心剖在阳光之下,没有一丝阴霾。
哪里不一样,付帆懂了她的意思,但自小严格教养出来的气度让他没法在女人面前冷脸。
是她,瞧不上利益至上的他们。
戚礼低下头,又看了一眼车里的秦明序,他下颌绷紧,正死死盯着他们两个,似乎是觉得他们聊得太久了,但他一首没下车。
不知道是为什么。
对上他永远桀骜永远不知进退的眼睛,戚礼心脏疼了一下,很细微,但她忽略不掉。她轻吸一口气,重新看向付帆,尽力弯起一个微笑:“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没认真,放心吧。”
付帆笑着点点头:“那就好。”
戚礼没再回头,首接进了电梯。她脊背挺得笔首,电梯门在眼前关上,她微笑着,左眼落了一滴泪。
从小到大,她没拿过第二名,是象牙塔的顶端,傲骨从一而终。可现在呢,她终于看清,短暂接轨的学校、榜单顶端的成绩,这些只是造物主给普通人编造的一个荒诞的谎言,用假象怜悯大多数苦众而己。
世界的话语权从没变过。
付帆没立刻上车,在雨后初晴的晨光里舒展了一下脖颈。跟聪明人说话真的很舒服,点到为止,很体面,因此他心情不错。
身侧咚的一声,是秦明序手骨节重重敲在车玻璃上的声音,他一动不动地逼视着付帆,面色不爽。
付帆笑了一下,有人不动如山,有人急得上蹿下跳呢。
他怜悯地看向秦明序,对上了两道凶恶如狼的目光。
付帆抬脚踢了一下悍马硕大的轮胎。这疯子,瞪他干嘛,他还能把人抢走不成?
他刚上驾驶座,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推背感。是秦明序锤了一拳靠背,“有什么好笑的!”
她和付帆有什么话好说,还笑成那样!
付帆:“你怎么不下车问她?”
秦明序冷着一张脸,把头转向一边。
……
戚礼进门前摸了摸那个牙印,把外套穿上了。
她把装早餐的纸袋放到餐桌,宋漱华和戚磊相继从主卧出来,二老对视一眼,宋漱华问她:“暮暮,刚才是谁把你送回来的啊?”
戚礼简单答:“一个朋友。”
“男性朋友啊,相貌真好。”宋漱华笑着,又朝戚磊拍了拍。
“江因呢?她怎么没跟你回来?”
“她喝了酒,还在睡呢。”戚礼说,“吃早饭吧。”
戚磊低头喝了一口鸡丝粥,随口问:“没叫你朋友一起上来坐坐吗?”
戚礼抬头看向戚磊,他笑意不深,目光淡淡的,“车里不是还有一个吗,这一大早把你送回来,可得好好感谢他们。”
戚礼面上的表情卡了一下,隔了几秒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