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半凝的蜡泪擦下来,“满意了吗?”
“你要一首偏向我,戚礼。”秦明序垂着眼睛,低声说,“不管出了任何事,我只要你一个坚定地站在我这边。”
对他来说这就够了。
戚礼坐回去,把纸扔在垃圾桶里,半开玩笑地看着他说:“你指的什么呢,总不能你违法乱纪我还包庇你吧。”
“为什么不可以。”他突然抬起头,看着她。那目光,首接把戚礼看愣了。
“你不能为了我和全世界作对吗?”秦明序紧接着问。
戚礼:“……你是不是霸道总裁文看多了?”还把自己带入到女主身上了。
“怎么可能呢。”她有些哭笑不得,半晌稍稍正色,对他说,“你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也知道。”
“我不可能无底线地包容你,人和人不能做到这地步的。”
“哪怕你爱我爱到要死要活?”
戚礼脸一红,“……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都不行。”
“戚礼,我不需要你向我讲道理。”他说,“我只要你告诉我,任何情况下你都不会放弃我。”
“我不会的,除非你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我不要那个除非。”
戚礼也有点恼了,他们又到了那种话说不通的时候,“秦明序你真的很不讲道理。”
秦明序生气地侧过头不去看她。其实他一早就知道,戚礼就是这样的人,但他还是生气。
他致力于把一盆大染缸搅浑,搅成一水的灰色,朝所有人泼下去,谁也不比谁干净。而戚礼偏要秩序和对错界限分明,她是个眼中容不下沙子的人,在这种事上有着近乎病态的执拗。
秦明序会摁下按钮,引来三体人毁灭人类族群。他不敢奢望戚礼会支持他做毁灭世界的大反派,但他希望她阻拦他的时候不要站在他的对立面。对付他,她有最好的武器,是拥抱和亲吻。
戚礼也懂,秦明序要的是偏爱,可她觉得他们还没到那地步,她无法给他保证,可她也看不得他失落。他用愤怒伪装起来的虚势,戚礼一眼就看到了底。
她站起身,坐到他旁边,伸手挤他,“往那边坐坐。”
秦明序不情不愿的挪了挪,垂着眼睛不看她。戚礼歪着头把脸探到他视线里边,笑了一下:“真难伺候,你想怎么样呢?”
他们的距离靠近,戚礼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他清晰挺拔的鼻骨线条上,往上是好看的眼睛,往下是看起来就很薄情的嘴唇。她暗沸着骚动,在脑中把理智打垮,想做一个不合时宜但是遵从本心的举动。
秦明序想骂她,平时那么聪明,现在是真不懂还是装的!他只想要一个态度,她多哄哄他或者说几句软话,他不要听她那些三观正的劳什子道理,他说不过她——!
可他僵在了那儿,眼睛遽然睁大。是戚礼一只手固定着他的脸,凑上来亲了他的左脸,柔软馨香一齐涌来,秦明序几乎是瞬间就麻了半边身体。
总控室大脑响起刺耳的警报,红灯频闪,他的各指标一齐归零,失去了所有抵抗能力。
他傻眼看着她。
那个吻一触即离,戚礼理智回归,脸有点红,撑着面色又摸了摸落吻的那处。
“嗯,我的了。”戚礼知道自己不该表示占有,可她年纪还轻,爱意丰沛,一腔热血试比天,觉得他们一定会走过很多很多个现实的坎,她想哄他,借机表露一点点真实的贪念,幼稚又强硬地说:“秦明序,我盖章了,要是敢让其他人亲你,我就不要你了。”
后来的后来,他们连第一道坎也没有迈过去,年轻的傲气让他们莽撞又一意孤行。戚礼体会到一语成谶的威力,开始学着谨慎的做一个合格的大人。她的路平坦顺畅,路两旁是生机勃勃的明艳花朵,低矮美丽,花海一望无际,没有高大的苹果树,再见不到那条鳞片闪闪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