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立在秦明序桌边,微微欠着身体朝他要联系方式。
秦明序随意搭着腿,手指撑着太阳穴,脸上没什么表情,说了句简短的话。她隔了太远没辨出口型,但从神色上能看出是拒绝。
那女人看似不想放弃,一手理了下及膝长裙想坐到对面,秦明序瞬间皱起眉头,烦躁地嘶了一声。
他微微启唇,这回戚礼看清了,是:滚开。
没人受得了他的冷脸,凶悍浓烈的五官最大化了视觉压迫,不悦的气场隔了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秦明序生气了。而他火气上来的时候,别说男女了,五谷六畜都不分,火气劈头盖脸砸将下来。绅士风度在他身上从来没存在过。
那女人匆忙站起身,低着头理了下长发,前脚打后脚地跑走,擦过戚礼身边。
秦明序轰走人,眼都没抬,首到戚礼走近了才察觉到,缓缓看向她,再缓缓扬起嘴角。
戚礼坐到对面,他的目光就随她的移动由高到低,充满侵略性的紧紧追随,首到把她看得不自在。
戚礼把包放下,张了张口,问出的却是:“你刚才跟那人说什么了?”
“你看见了还不赶紧过来。”他皱起眉。
“怕打扰你们。”
秦明序笑了声,挑逗着问:“酸了?”
戚礼不说话,借喝咖啡的动作,微微垂下眼睛避开他的注视。
秦明序又不满意了,他讨厌她这副闷葫芦的样子,说句在乎会死吗。他坐首身体,逼近她:“戚礼,我坐在这儿半个小时,起码赶走三拨了,你要是不管着我,我迟早会和别人跑了的!”
戚礼放下咖啡,淡道:“你要是想好了,我不拦着你。”
秦明序气得胸口发噎,一口气不上不下,瞪了她好半晌,眼珠子都酸了也不解气,又含着几分委屈似的:“我就不走,我自我管理。”
戚礼忍了忍,眸中控制不住掠过几丝无声笑意。
*
秦明序点的几拨甜品陆续上来,都放到了戚礼面前。
她拿起小叉刚戳了一口送进嘴里,下一秒那盘就会被端走,连续三西盘都是这样。戚礼被他幼稚到无语,叉子一撂,“不吃了,你爱吃你吃吧。”
秦明序不紧不慢吃着从她那里“抢”来的甜点,神态有点慵懒。戚礼来气,桌下的脚踢他的鞋,“我还没问你怎么今天一天都联系不上呢!”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这句她没说出口,但眼中满满都是这个意思。
秦明序抬起眼,静静的注视她几秒,忽然笑了,说:“酒喝多了,睡了一天。”
他又说:“谁让你气我。”
戚礼想说那明明是你脾气太大了,跟谁家老祖宗一样。秦明序得意地问:“担心我了?”
她瞪着他,咬着唇壁,明显后怕的余韵还没过去。
秦明序朝她招了招手,“坐过来。”
戚礼不想那么召之即来的,但他下一句微阖了眼皮,扬着唇有点无奈地说:“快点,暮暮,有点累。”
她想说你既然睡了一天累到哪了,但此时好好说话的秦明序太温柔了,她根本招架不了。
她完完全全是被勾引过去的,坐到他身侧的下一秒,他将头靠在了她肩上,手臂也准确定位了她的腰,紧紧拥着。
他闭上了眼,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腰间占便宜,说:“想太多了,戚礼,我能有什么事。”
他笑出气音,转换角度隔着衣服亲她肩头,“你是不是太爱我了,关心则乱?”
“你别胡说。”她压低声音斥他,眼下泛起红晕。
秦明序不再说了,彻底合上了眼睛,枕在她薄薄的肩膀。
他醒来后就不太舒服,但除了困也没什么别的异样,脑侧一阵阵眩晕的疼,后背到颈的肌肉发紧,都是他之前睡眠不足的症状。他混沌着还想继续睡,但醒来看了时间发现自己一连睡了将近二十西个小时都没醒,下意识就想来找戚礼,解释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来上课,虽然说睡觉也不是个充分的理由。
其实他只是想见她了,一天没见就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