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你要为我调理身体为由,留在这里,待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姜家断亲,就这么定了。”
“姜家都是眼盲心瞎的,让养女爬到亲生女儿的头上,你还理他们作甚?”
姜予安有些难堪的抿了抿嘴,小声的说出自己的顾虑:“可是府里几乎都是男子,我留在这里不方便。”
一句话,说的谢太傅和谢无咎全都愣住了。
自太傅夫人去世后,这太傅府就连个女子都少见了。
太傅思念亡妻,常年不出屋身边也用不了几个人。
而谢无咎性子冷清,不喜身边有脂粉气,索性就把身边的人全都换成了男的。
外界都说太傅府别说女子了,就连养的猫也是公的。
母蚊子都不敢打太傅府的上空飞过。
两人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若不是姜予安提起,他们压根儿就没有在意。
谢太傅没好气的瞪了谢无咎一眼:“还不都是你,常年在军营里厮混,就连府里也被你当成了军营,你知道外界都怎么说你吗?”
谢太傅情绪激动的拍着桌子,怒道:“说你是万年铁树开不了花……”
谢无咎:“……”
这当着表妹的面,怎么就不给他留几分面子。
姜予安死死的咬着嘴唇,快要憋不住笑了。
她偷偷的看了谢无咎一眼,后者的脸都黑成锅底了。
这时,侍卫走了进来:“王爷,谢氏在院外吵闹要进来,小的快要拦不住了。”
“她还敢来?”听到谢氏的名字,谢太傅就像喝了鹿血,情绪激动的道:“不孝女,她怎么敢的,今天不把她打出太傅府,我就不姓谢。”
说着摸索过床边的拐杖,就往外冲。
“父亲。”
“外祖父。”
姜予安和谢无咎同时出声,急忙跟在太傅后面追了出去。
谢氏的死活他们不管,但太傅病情刚好一些,可能不再动气。
老爷子腿脚挺利索,待姜予安追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院门口。
那边,谢氏正在往里闯,两个侍卫拦在她身前。
谢氏气的面色发青,正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却见谢太傅颤巍巍的拄着拐杖出来了。
他急的三步并作两作,谢氏激动的朝太傅喊了声:“父亲,女儿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她朝着太傅奔了过去,刚要上演一出父女相认的戏码。
却见谢太傅扬起手里的拐杖,朝她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