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转换了三副神情,先是愤怒,进而茫然,而后平静,你是不是有你师姐的消息了?”玫瑰说。
“你纯粹是有病!”陈三爷骂道。
两人在后厅争吵着,前厅的葬礼正在举行,龙海升在白塔寺前院答谢吊孝之人后,要抬棺奔赴墓地了。
肥牛突然跑进来:“水爷,出事了!”
陈三爷一惊:“什么事?”
“‘长乐坊’来了一个老千,一个时辰,赢了二百万!”
“你也看不出猫腻?”
肥牛一脸尴尬:“对不起,水爷,我看不出。”
“龙三爷知道这个事吗?”
肥牛摇摇头:“我只向您汇报了,没跟龙三爷通气。”
陈三爷点点头:“龙三爷今日发丧,再不要让他分心。”
“明白!那……‘长乐坊’那边……”
“我去看看!”
陈三爷来到前厅,和龙海升聊了几句,如实通报了“长乐坊”的状况,不是说不让龙海升知道吗,都是场面话,陈三爷是试探肥牛是否越级汇报,自从铁良背叛了他,他时刻警惕手下小弟。
龙海升听罢眉头一皱:“这是算计好了,故意偷我的鸡!”
陈三爷喝道:“鸡可以偷,蛋得留下!”
“水弟小心。”
“三哥放心。”
陈三爷带着肥牛和五个打手疾奔“长乐坊”。
玫瑰追上来:“我也去!”
陈三爷一把将她扯到一边:“听着!你就跟着发丧的队伍,周边有警察和武师保护,不会出事!”
玫瑰神情楚楚:“我担心你!”
陈三爷心下长叹:我何德何能啊?不值!不值!随即一按玫瑰的肩膀:“我也担心你,你要给我好好活着!听话!”
这是陈三爷第一次以这样的口吻对玫瑰说话,玫瑰大为感动,眼泪盈盈:“哥,我听你的!”
陈三爷一众很快来到“长乐坊”,大厅里一堆人围在一个赌桌前,都在观看那位老千的“表演”。
陈三爷拨开人群,探头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铁良。
铁良见陈三爷来了,呵呵一笑,一拱手:“三爷,呃不,水爷,兄弟给您请安了!”
陈三爷坐在桌前:“不敢当,不敢当!良哥登门,蓬荜生辉!”
铁良斜眼一笑:“听不懂,文化浅。”
陈三爷笑道:“脖子好点没?”
突然这么一句,周围人都听不明白,这句话只有陈三爷和铁良明白,当年他俩从曹县跑出来,夜宿黄河边,遇到拦路抢劫的,陈三爷顺手牵羊,偷了对方的钱袋,第二天,那群歹人追上来,要把二人活埋了,双方对战,铁良脑袋挨了一棍子,重创后脑,后来虽然康复了,但有根筋还是转不过来,神经压迫,导致铁良总是不能很好地转动脖子。
铁良满脸通红:“别废话了,赌不赌?”
陈三爷一愣,哎哟,长本事了?敢叫板了?随即呵呵一笑:“赌呗!玩什么?”
铁良一笑:“您说了算!”
陈三爷大笑:“别介!您是客人!”
“那就来点简单的!掷骰子!”
“Good!”
这次铁良是真没听懂:“谁的?”
“Stupid!”
几个洋妞哈哈大笑,她们听懂了,陈三爷骂铁良是蠢货,铁良知道陈三爷嘴里没好话,只得怒道:“赌不赌?”
“You go first!你先来!”陈三爷一摊手。
铁良冷冷一笑:“有没有庄闲之分?我如果掷出十八点,你也掷出十八点,怎么算?”
陈三爷冷冷看着他:“没有庄闲之分,我肯定比你大。”
铁良大笑:“哪儿大?头大,还是屌大?”
赌客们哄堂大笑。
这就是陈三爷一手带出来的兄弟,学会了他的油嘴滑舌。
陈三爷微微一笑:“哪儿都比你大。”
“哼哼,赌注多大?”
“我赌你身上所有钱财!”
“我无所谓,反正己经赢了二百万了!”
“那就赌二百万!”
“好!”铁良拿过摇骰子的象牙筒,猛地一扣,三个骰子进入筒子,稀里哗啦一摇,啪地往桌上一扣,慢慢掀开。
众人探头一看,三个骰子首挺挺竖起来,一个挨一个,最上面的是六点,铁良一个个拿下来,下面两个也是六点,总共十八点,最大!
众人惊呼:“哇!”
这个局面,陈三爷己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