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各冲出一个衙役,一个将铡刀打开,一个抻出一个犯人,按在了铡刀下。?3-8/墈^书?罔^ -耕,薪\蕞,哙*
这犯人吓得哇哇大叫、面色蜡黄:“三爷,饶命,饶命!”
陈三爷面不改色:“铡刀一切,人头落地,咔嚓一下,脑袋就滚下来了。我这铡刀磨得锋利,吹毛断发,你不用害怕,你还没感觉呢,就死了,没有痛苦的。”
犯人大叫:“不可能!肯定疼!脑袋掉了,能不疼吗?”
“你们社会人,不都说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吗,不是不怕死吗?”
犯人声泪俱下、鼻涕流淌:“三爷,三爷,那都是吹牛逼的,哪有不怕死的人啊?说大话、压寒气,都是假的,假的!”
“这么说,你们街头混子也怕死啊?”
“能不怕吗,都是肉人,别看平日里我们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真碰到不要命的老百姓,我们也怕,早早地就躲了。”
“两肋插刀呢?”
“哪有什么两肋插刀啊,都是酒肉朋友,吃吃喝喝,平日里聚在一起吹吹牛逼,仗着人多欺负欺负街边小贩,真到了搏命的时刻,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我从没惹过你们,你们为什么这么恨我呢?”
“嫉妒啊,都是雄性,凭什么你混得这么好?沈小姐是津门的市花,被你一个外来户叼走了,俺们生气啊。/咸¨鱼/看?书\ ^已/发!布+蕞′芯.章?劫.”
“你们可以去找别人啊,津门这么多女性呢,好看的女的有的是。”
“找不到了。所有未婚女性都以你为参照标准,眼光太高了。以前她们都是感情用事,认为我们这种街头混子、描龙画虎的小流氓特威风,愿意和我们搞对象,自从你出现,她们幡然醒悟:一个有担当、有事业、有爱心、有经济基础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她们一夜之间都长大了,不再找黄毛和纹身的傻屌了。是你教会了津门女性,什么是婚姻,什么是爱情,什么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事业心和经济基础有多重要。”
陈三爷哈哈大笑:“你这是夸我呢?”
“不!三爷!我绝无奉承之嫌!我这是实事求是!您就是新时代男人的楷模!我们输得心服口服!”
陈三爷龙颜大悦,不停地点头:“甚好,甚好!”
“三爷,我肾不好,我尿频,腰疼,起夜数十次,一趟接一趟,一晚能尿半木桶。”
“唱支歌,唱好听了,爷喜欢了,我就饶了你。”
犯人立马唱起来津门小调:“孤灯夜下……我独自一人躺床上……脑子里总是胡思乱想……想得两腿冰凉凉……郎君啊……想得我心发慌……为什么长得这么漂亮……就是没人来欣赏……”
“哈哈哈哈。\6¢妖.墈,书,罔\ ,更,新?醉,全.”陈三爷仰天大笑,“好了,好了,唱得好,唱得好,小词挺硬啊,今日免你一死,那谁啊,把他从铡刀底下拉出来吧。”
衙役将犯人从铡刀下拖出来。
犯人腿都软了,大小便差点失禁,满头大汗:“谢谢三爷,谢谢三爷!谢谢三爷不杀之恩!”
陈三爷扫视人群,突然目光落在基哥身上:“基哥,你有什么话要说?”
基哥一愣:“我脚丫子还没好呢,上次被你扎穿,手腕也扎透了,你还想怎样?”
“哟呵?有尿性啊?是我没说清楚啊,还是你没听明白啊?今日我要把你们这群混子都铡了!尤其是你,北区你是头头!”
基哥冷冷一笑:“天津卫的老爷们儿,饿死不低头,冻死迎风站!来吧!”
陈三爷一愣:“行,有点当年康八爷的气魄,就是不怕死?”
“来吧!刀山油锅我都见过!看到我脸上这疤瘌了没?开水我都不怕!”
“你脸上这疤瘌不是你小时候偷香油时,一不小心把暖水壶弄倒了烫的吗?”
“那说明我从小就狠!生来不怕死!”
陈三爷点点头:“不愧是津门老混子,我还真低估你了。”
“陈三,今日落到你手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要是眨眨眼,就不是津门基哥!”
周围混子一看基哥如此视死如归,不禁集体喊道:“基哥,汉子!基哥,霸气!”
陈三爷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了,转头看了看李探长。
李探长眼皮都不抬,兀自喝着茶水,若无其事。
陈三爷思忖片刻,点点头:“行,那我成全你。来人,把基哥铡了。铡的时候快着点,一下落定,如清风吹过,不留半点痛苦,然后把脑袋和身子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