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张口欲咬,忽听得屏风后传来一声嗤笑。·看*书¨屋+小?说,王′ \首.发-
赵四警觉抬头,只见一长相妖艳的女子,胸围红底牡丹亵衣,外披绿大袖衫,由两个小童扶着,柔若无骨,斜靠在屏风上,露出一截白到发光的胳膊,又以另一只手,拨弄着臂上鎏金臂钏下的金链流苏,挑衅道:“紫藤秋千架,佳婿画里人。云倾当真是好兴致,这般大早就给我诗情上眼药。不过我诗情是谁呢?是金风阁的头牌,是岑州城唯一能艳压你的女人。”
“瞧见了这臂钏了吧,这是胡大人送与诗情的见面礼。”诗情看似在与云倾对话,实则目光如毒蛇般紧紧盯着赵四,“我与胡大人打了个赌,若是我能说服你家夫君休了你,胡大人便迎娶我做他的小妾。若是我能说服你嫁与胡大人……”
话至此处,诗情故意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眸中满是志在必得。
她似乎早已将赵四的性格摸透,料定赵四是个爱财之人,于是迅速伸出手,好让赵四将她腕上叠套的三五个金镯、玉镯看个清楚。
然而,赵四并非她所想的那种浅薄之人。¨卡?卡′暁.税~蛧, _芜\错\内~容\
见诗情竟敢当众侮辱自己与云倾,赵四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决意给诗情一点颜色。
赵四深吸一口气,默默往前坐坐,以身为盾,将身后的云倾挡在。
随后,赵四旁若无人地朝诗情伸出手,声线中带着一丝戏谑与嘲弄:“久闻诗情姑娘出手阔绰,待人宽厚*。我赵四昨日大婚,正巧缺些银两,置办家业。胡大人给了姑娘不少东西,当真是瞌睡遇上枕头了,诗情姑娘不如分我赵四几件。我赵四勉为其难,大人不记小人过,也能勉强将其算作姑娘与云倾婚事的贺礼。”
“呸!”诗情没想到赵四会如此回应,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赵四,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你这泼皮、无赖、流氓!一个有手有脚的爷们儿,也好意思找娘们儿要钱!她云倾当真是瞎了眼!”
“放肆!”赵四捡着柳儒风的用词张口,声音低沉有力,透着上位者习惯的不容置疑,“我家娘子也是你能辱骂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怎么不敢?”诗情见惯了欢场闹事的男人。*珊¢叭/墈¢书,惘+ ′勉·沸/岳`独?那些男人或是讨好她,或是咒骂她。但她知道,那些男人最后都会像胡大人一样,逃不出她的掌心,甚者,会争着抢着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诗情因云倾看低了赵四,只当赵四也是欢场中的男人,于是冷哼一声,变本加厉道:“云倾那个烂货又能挑到什么好东西!”
赵四闻言,脸上掠过一丝怒意。随后,猛地一拍长案,站起身来,长案上的餐食都跟着颤了颤。
站起身的赵四端着横眉怒目逼视诗情,诗情吓得呆愣在原地。
赵四没有收手,反倒是一个箭步上前,乘胜追击,左右开弓,毫不留情地扇了诗情两耳光。
这两下打得清脆响亮,诗情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了血丝。
第15章 我家娘子岂会是你的姐妹?
诗情被打得有些懵,她捂着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赵四。
“你……你竟敢打我!你这个该死男人!居然敢打我?还有没有天理!居然有男人,敢在玉露楼中打女人!”诗情开始撒泼,她似是从未想过赵四会动手打人,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哼。”赵四鄙夷地望着诗情,再度抬臂,左右手对扭。
“劈里啪啦”的骨节滑动声,吓得诗情身边的两个小童转身就跑。
“哎!你们!呸!臭小子!”诗情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愤怒与不甘,“赵四是吧,你。你等着,我诗情在岑州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之辱,我定会百倍奉还!”
“凭你?”赵四怒极反笑,作势要打。
“夫君!”云倾急唤一声,怕赵四吃亏。
诗情只当云倾怕了她,抹掉唇间血,扭着水蛇腰,落座到长案上,得意道:“当然不凭我。凭得是我的老相好,胡大人。凭得是我的好姐妹,云倾。”
“我家娘子岂会是你的姐妹?”赵四按捺住怒气,不屑地落座,背对着诗情,面对着云倾。
云倾拉过赵四的手,一边与赵四盛了一碗燕窝羹,一边阻住诗情的话头。
“胡大人许了你什么好处?”云倾问得云淡风轻。
诗情答得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