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拉链又往上拉到顶,恨不得整个人都裹紧羽绒服里。
报了手机尾号,她在后座阖眼片刻闭目养神。开夜车的司机与她闲聊搭话:“刚下班吧小姑娘?”
她睁开眼,其实熬到这个时候,还没到家反而清醒。手机壳被她攥得微暖:“嗯。”
司机见她回应,又问:“这么晚从医院出来,够累啊。医生还是护士?”
“护士。”
傅瑞文觉得手机屏幕在昏暗的灯光下刺眼。她上一次吃东西已经是八个小时前,好像是一碗几乎凉到坨掉的面,这会儿胃里烧得难受,连带着有些晕车。
“辛苦辛苦,钱都难赚啊。”司机感慨一声,听她答得简短,或许也没有聊天的精力,后半程一路无话,将她送到小区楼下。
她一面看傅瑞文下了车,一面嘀咕:“看不出来啊,护士住这么好的地段。”
这片地的房价可不便宜,周围各种医疗娱乐生活设施齐全,小区也是新建的,据说里面最便宜的户型也得……
傅瑞文没听见司机的低语,她忍着生理性的恶心进了电梯,上升的失重感使她头晕目眩,回了家只想简单洗漱完立刻躺床上睡到自然醒。
她开了指纹锁,客厅冷得出奇,几乎与室外的温度差不多。
不南不北的江市没有暖气,哪怕在这儿生活了好几年,一到冬天她仍旧难以习惯。她将客厅的窗户一一关好,再进卧室关窗,开了空调,设置定时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