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的学校离这里……”
卡壳了,傅瑞文想,果然自己身上其实没有什么值得记忆的点。
“一个小时地铁,”她补充道,“不是很远。”
“嗯嗯。”颜洛君回道。
开始敷衍了,找不到话题。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她们无话可说,其实只要装作不太熟,擦肩而过的时候不打招呼不就好了?何必要找这么多麻烦事。
傅瑞文不擅长应酬人际关系,但好像和颜洛君相处时并不感到焦虑。她无意中问过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却敏锐地并不深入下去,得以让气氛还算融洽。
“那我走了。”傅瑞文如蒙大赦,颜洛君还没回答,她就拢紧了风衣,快步离开了。
颜洛君看着她身后散掉的风衣腰带,没再叫住她。
傅瑞文一路穿过走廊和电梯,脱下白大褂的一个好处在于,被路过的患者或其家属问路的时候,可以心安理得地说不知道。她的方向感其实很好,却也并不清楚每一个科室的具体位置。在被拦下问路时还是会指给对方看。
她几乎要从医院前厅穿过了,出门右转,下楼就是地铁站,这条路她走过很多遍,不出意外的人满为患。但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从她在导诊台旁听到熟悉的口音问自己的名字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