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傅瑞文进入正题:“能帮忙给我送个东西吗?我忘带眼镜了。”
“你医院不是放了备用的?”其实还没完全醒,颜洛君打了个哈欠,但对她的习惯倒了解。
傅瑞文无奈道:“上个月镜腿就断了,应该是太久没用,塑料老化了。”
她听见颜洛君已经翻身下床:“嗯,家里的放哪儿了?”
“我不确定,”傅瑞文不确定地道,“卫生间?你找找。”
颜洛君披着家居服外套,单薄的睡裤根本抵御不了严寒:“很急?”
“有点。”
她在主卧卫生间的洗漱台上找到了傅瑞文的框架眼镜。这时候傅瑞文还没挂电话,对面似乎有同事在叫她,她将电话拿远,应了一声。
“找到了吗?”
“找到了,”颜洛君又打了个哈欠,对着镜子观察自己半眯的眼睛,“起床给你送。”
傅瑞文挂了电话,冷风从卫生间通风口灌进来,她打了个寒战,快步走回卧室,翻身上床盖着被子。五秒钟后才低头看了眼手机,7:46。
她觉得她对傅瑞文绝对是真爱。
上大学之后她对早八课的态度是能避尽避,出门旅游买机票也绝不买上午。工作后不用坐班,行业内整体开工时间也比较晚,以至于她十点前起床的次数数年来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