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瑞文无法再维持情绪的稳定,分明她在差点被那两人追上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失控过,她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可这都不重要了,“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呢?”
她对颜洛君而言是特殊的,她很确定,所以她加上了用以限定的“对我”。她意识到这一点,她终于愿意直面这一点,而不是一味地将自己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对自己说颜洛君只像是资助了一个可怜的女孩,而她唯一所能做的是报答。这是一笔投资,她要帮颜洛君取回本金和利润,至少在这一层面两不相欠。
但其实她很早就还不清了。
这场自欺欺人的戏还要演多久?她长久地沉在这场喜剧里,想象自己是生出意识的提线木偶,沉默地看着周围的所有事发生。可她意识到操控的人并非善类,她于是逃离,她迷茫漂泊过一段时间,又将偶然路过的颜洛君视作另一个操控者,其实一直在逃避思考和主体性。
她以为颜洛君不会回答,或者说她从没有奢求过颜洛君的那个回答。横亘在她们面前的鸿沟宛若天堑,颜洛君会遇到无数个像傅瑞文一样的女孩,但她从始至终只会遇到一个颜洛君,有且仅存在这一个,万千可能性中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