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凝名下与艺术相关的部分偏多,颜父手上则是一些偏实体经济的存在。不过他也会在颜洛君十八岁生日那年送给女儿一间画廊,颜洛君在聊天提及的时候似乎颇有些无语,她很早就将那间画廊交给了代理人打理。
“其实不太有回去发展的打算,”她坦白道,“虽说经营画廊也不一定就要本人在,但至少场馆装修、展览布置的时候人得在去现场看一圈,锦都……地理位置还是不太好。”
其实按照她的挑选标准,剩下的城市便只有江市。她们在顶楼的套房里,颜洛君按心情选了个浅紫色的浴球,放进浴缸水里的一瞬间浴球散开,一点一点,在水里弥漫出浅淡的薰衣草香味,将水面染成如同落霞一般的颜色。
“那你毕业以后……”傅瑞文觉得自己没立场问,或者说是没有立场干涉。问倒是能问,询问伴侣的发展计划么,听上去很合理,也并不逾矩。
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与颜洛君相处的方式,好像还没有习惯身份的转变。她现在不是借住在颜洛君家中的外人,也不是与她吊着不清不楚关系的朋友,她和颜洛君应当是平等的情侣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