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禀报齐焱,他果然也是一副早就猜到的样子,缓了片刻,又问道:“珖王叔在做什么?”
韩定有他事未回宫,这个问题也只有程若鱼能回答。!狐*恋·雯_学_ ~免?肺_越′独,程若鱼回忆片刻,如实道:“我们去时他正在菜园子里翻土,走时他在门外送了送就又回去继续翻土了。”
齐焱唇边挂上几分笑,眯了眯眼,程若鱼还待他要再吩咐些什么呢,就见他转身走进了屏风后,落下一句:“去城里逛逛。”
程若鱼没说什么,旁边的刘弥纱一蹦三尺高,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程若鱼瞧了她一眼,想起前几次和齐焱一道出去的下场,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真是不知江湖险恶啊。
但事实是这次的出游还当真不险恶,并没有人前赴后继来刺杀,唯一的危险还是来自于他们自己。
准确来说是来自于刘弥纱。
众人逛到马市时,她不知生了什么心思,非要亲手驯服一匹马,还让马主挑了一匹脾气最古怪的。`狐^恋¨蚊,穴\ ~蕞.歆*漳`节*更!鑫!快^
不过她确实还有些实力,那匹马在马厩里被一众人围着,估计不敢也不好撒泼,象征性撅了几下蹄子就让她骑了上去。
刘弥纱信心大增,回程时从马厩牵出马,当街就骑了上去。没想到那马一见四下没那么多人,又在大道上,撒蹄子就狂奔起来。
真不愧是脾气最古怪的马!
马儿完全不听指挥,在街上横冲直撞,众人纷纷避让,不仅可能将刘弥纱颠下马背,还会伤到人。
眼看情况不对,齐焱脸色一变正待出手,却被程若鱼一把按下。
程若鱼顺手在旁边的筐里抓了一把胡萝卜,飞身而起,踩着街边的屋檐向前行,瞅准了合适时机,脚步一滑翩身而下,轻点马头,落在了地上。
她那一脚不轻不重,将马儿点的有些懵,冷不丁见眼前落下个人,正欲扬起前蹄,就见一把红通通的玩意儿凑到了它嘴边。·3!3^y!u′e.d·u′.~c~o,m/
胡萝卜比它的香气更早入嘴,马儿顿时立住不动了。要知道这可是胡萝卜,本地人种植并不多,是时令蔬菜里最贵的了。
平时别说胡萝卜,能吃到鲜草都算一顿佳肴了。马儿被塞了一嘴胡萝卜,顿时像被下了蒙汗药一样,晕晕乎乎起来。
妥协于美食之下了。
程若鱼也松了口气,满意的摸了摸马头,将脸色苍白的刘弥纱搀下来,关心道:“郡主,您没事吧?”
刘弥纱心有余悸,但还不至于腿软,轻轻扶住程若鱼的手松开,瞧了她一眼。
有些出乎她意料,程若鱼并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将自己先前嘲讽她的都讥回来,清澈的眼神半点不假,盛满了真诚的关切。
刘弥纱忽然觉得自己先前有些过分。神色有些复杂的冲程若鱼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事实上程若鱼也从没生出过什么笑话刘弥纱的意思,相反,还很是佩服她。
毕竟刚刚在马背上她可没有呆立着大喊大叫,脸都吓白了,但也未乱方寸,反而一直在努力控马。不然这马撒开蹄子一跑,自己铁定是追不上的。
齐焱也赶到了她们身边,先是将刘弥纱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发现她确实没什么事。板起脸来,只轻斥一句:“胡闹。”便别过身去不再看她。
刘弥纱将程若鱼拉到一边,苦着脸指了指那匹罪魁祸马:“鱼儿,你把这马牵走吧。”
程若鱼一愣,看了眼正埋头吃胡萝卜的马,连忙摆手拒绝道:“啊?不行不行,我不会养马。”
平日里出去她都是借齐焱的追风,或者直接到驿馆牵马,紫衣局也没有养马的地方。
“马儿很好养的,随便放在哪个马厩里就行了,而且我看它和你很有缘分。”那个强势的郡主又重新回来了,不由分说的把缰绳往程若鱼手里一塞。
于是稀里糊涂的,程若鱼就将那马儿牵了回去,准确来说,是牵去了将棋营。
守门的卒子见到她倒是不惊讶,见到马儿也不太惊讶,但当以往进门只是匆匆向他们点一下头的程若鱼牵着马在门口停住,然后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他马厩在哪儿时,是真有些纳闷
但卒子依然喊人来带程若鱼去了马厩,将那匹新属于程若鱼的马拴在了那,与一众将棋营的马挨在一起。
这马倒是不怕生,将棋营的马也不排外,都围过来只斜着眼睛冲它喷了几口气,就甩甩尾巴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