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
“怎么突然这么冷?”徐长卿打了一个哆嗦,左右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6/1-墈′书/旺~ *哽+欣?蕞+哙·
“难道是离开的久了?该回去了?可是钟馗大神还在做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呀?”徐长卿自言自语的说道。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既入之,则疯之!钟馗大神和师祖以及祖师们都认识,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吧!”徐长卿摇了摇头低语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首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一道哀怨的声音响起,很是清冷,让徐长卿感觉仿佛是要被冻结。
“咝……”
“是谁?”徐长卿倒吸一口凉气问道。
“哗啦啦……”
一阵划水声响起,徐长卿转头望去,却不知何时,己经有人往这边靠近了。
冥河上的雾霭像浸透了墨汁的纱,将天地笼在一片永恒的夜色里。冥河时而汹涌,时而平静。只见一个少女赤足踏在泛着幽蓝磷光的水面上,每一步落下,涟漪都会绽开霜花,却在下一瞬碎作星尘。这是她千万个孤寂日夜中,最寻常不过的一幕。
她的鸦青鬓发间斜插着一支玉簪,簪头衔珠随着步伐轻轻摇晃,却惊不醒沉睡在银铃铛里的十二重月影。缠臂金钏在薄纱下发出细碎的鸣响,宛如被囚禁的魂魄在叩击黄泉之门。冰绡裙裾拂过水面时,潭底的往生咒浮出水面,化作细小的珍珠缀在她的踝间,这是幽冥给献祭者最后的怜悯。
眼尾的朱砂咒印忽明忽暗地灼烧着,倒映着水面上那轮永不圆满的冥月。她俯身掬起一捧寒水,指缝间漏下的银光化作流萤,绕着锁骨处半褪的灵犀羽衣徘徊。破损的衣襟处,暗纹咒文黯淡无光,丝丝黑气正顺着皮肤游走,诉说着封印松动的危险。
那些藏在雾霭深处的窥视者屏住呼吸,看着水珠顺着她白皙的颈侧滑落,在锁骨窝里蓄成小小的镜湖,映出三千世界未尽的尘缘。而她只是漠然地望着这一切,清冷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仿佛早己习惯了这样的孤寂。
“嗯……”
“嗖……”
似乎是发现了徐长卿一般,她的足尖再度点水时,缠枝莲纹从裙裾蔓延至水面。突然,发间玉簪迸裂,青丝如银河倾泻。她望着水中自己逐渐透明的倒影,终于露出一抹轻笑,那笑容比寒潭的雾更冷,比千年寒冰更凉。这一笑,惊起雾霾深处无数鬼影邪魔最后的叹息,也道尽了她被命运禁锢的哀怨与无奈。.秒!漳+结.暁!税¨罔? _更?欣,蕞¨全-
“额,这女子是谁?她怎么敢出现在这里?”徐长卿缩了缩脖子,实在是那个少女看起来太过寒冷,让人发自内心的冰冷。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出现在徐长卿的身后,他感觉像是被什么洪荒猛兽盯住了一般,后颈和后背一片发凉。
“我我我……”徐长卿感觉喉咙有些干涩,竟然说不出话来。
他僵硬的转过身子,看着那个一脸寒霜的少女,脸色更加的难看。这女子虽然漂亮,比起任婷婷都还要更上一筹。可就是她的目光太冰冷了,冷得仿佛能把周围的一切都给冻住。
“你怎么会在这里?”见他不说话,那少女又问道。
“你又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徐长卿扯着脖子问道。
“我?”那少女一愣,看着徐长卿的眼神有些闪烁。还真是有意思,能来这里的,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谁?
“对呀!你是谁?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徐长卿先入为主的说道。
“这里,我不能来?”那少女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当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镇祟府,天师钟馗大神的府邸。你这是不是走错路了?还不赶紧走,也不怕被钟馗大神发现吗?”徐长卿小声的问道。
“我需要怕吗?”那少女嘴角扯了扯,翻了个白眼说道。
“你不需要怕吗?那可是钟馗大神,一切邪魔妖道的克星呀!”徐长卿无语的说道。
“你说我是邪魔妖道?”少女的嘴嘟了起来,很是愤怒的说道。
“怎么?我有说错吗?姐姐呀!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幽冥地府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