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甚至还会有青壮年断层的现象出现。
所以就算是自己种地也种不了太多,再加上山林的环境恶劣,产量应该不高,没有多少存粮。
“以防断粮,我就让仅有的三个刚刚成年的族人下山去找方家,问一问他们能不能提前买下明年的符纸。”
“然而,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喻之和时潭都一个首觉,好浓重的阴谋味道。
“没回来?没有任何消息?”时潭问。
孟咎点头:“没有任何消息,甚至连下山的痕迹都没有找到。”
“寨子里的人靠着打猎生活了一个月,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我只能下山。”
“却没想到,刚下山就遇到了袭击,差点丧命,多亏了一个人救了我。”
喻之的手指在三三的头顶打着旋,她现在做阅读理解己经很棒了,知道接下来肯定就是重点了。
她说了句:“等一下。”
时潭和孟咎看向她。
就见喻之抬起手指,在空中用灵力画了一个防御符打在了孟咎身上。
孟咎浑身一震,诧异的看向喻之。
喻之:“电视剧里,证人说到关键时刻就会被灭口,以防万一。”
时潭:……
孟咎:……
孟咎继续道:“我不知道袭击我的人是谁,但是他们很强。”
“我不敌,还受了重伤,差点没了性命。”
“那个人救了我之后,就把我送回了寨子里,让我安心养伤,他说他也是修行之人,会帮我的。”
“第二天,他就带了一些米粮还有钱到了我们寨子里。”
“又过了几天,他将我们三个族人的尸体带了回来。”
“我感念他的帮助,发誓他若有驱使,必当竭尽全力。”
“他告诉我,他要出远门了,他在俗家有一门亲戚,姓张,就在这个村子里,希望我日后多照看他们。”
“若是他们有事相求,只管帮忙,按照平常办事价格收取就好,不会让我白帮忙。”
孟咎无力的叹气:“我真以为,他是好人。”
一辈子没见过多少人的山鬼族人,哪里懂得人心的险恶?
时潭:“你都没有怀疑,是他自导自演的吗?而且,你们相处这么多次,竟然不知道对方是谁?”
孟咎摇头:“他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袍,身上灵气波动,一头长发扎着,脸上胡子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他只让我们称呼他为古先生。”
他又看向喻之:“他告诉我,若是在曲水行事,一定要避着一个人,鬼楼楼主。”
喻之:……
原来这外号这么来的。
喻之看着孟咎,问:“张家人,真的是他的亲戚吗?”
孟咎很确定摇头:“不是,我是在封印了那对母女之后,才确定自己被算计了。”
“可是,我的誓言立下了,所以只能走到最后。”
前有誓言,后有天罚,他终归命不久矣,他只能坦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