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之辉对那名女子说:“本官问你,你的丈夫会不会是在外面欠下了巨额赌债,要拿这孩子去做抵押?”
那女子回道:“民女不知,其实他以前也是个很好的人,可惜后来沉迷于赌博,民女怎么劝他都无用。*咸′鱼!看_书!枉* .蕪_错.内^容.”
“此话当真?”崔之辉问道。
那女子使劲点头:“民女不敢有半句虚言,还望青天大老爷明察。”
崔之辉若有所思:“如此看来,他本性并不坏,应该是受人误导而走上歧路。”
那女子说:“今日,他忽然性情大变,抱着孩子死活不肯松手,脾气也比平时暴躁许多,民女实在不知他要做什么。”
回想起来,前几日他出的这趟远门,似乎大有蹊跷,发生这样的事,估计与他出远门有关。
崔之辉忽问:“咦,你刚才说起什么消灾礼,那又是怎么回事?”
堂内官员都不知道,所谓的消灾礼到底是什么,也从未听说哪里有这样的风俗习惯。
“回大老爷,民女不知消灾礼是什么,也不知在哪里举行过,但民女听闻,凡是被带去参加消灾礼的孩童,几乎都是有去无回,这……这消的是哪门子的灾嘛。”那女子越说越激动。丸夲鉮颤 追蕞薪璋劫
崔之辉惊道:“你的意思是说,其它人家的孩子,也有被带去参加消灾礼的,而且传言这些孩子一去无回?”
“是。”那女子答道。
在场的不少官员变了变脸色,“消灾礼”居然把孩子都消没了,显然很不正常,里面必有古怪。
那些愚民就跟中邪似的,还抱着孩子去参加,一旦事态持续扩展,早晚要出大乱子。
崔之辉觉得这件事情已经非常严重,立即起身问道:“你可知有多少人,他们前往何处参加消灾礼?”
那女子摇头道:“民女不知,否则,民女早就追上去了。”
崔之辉东走西走,显得非常焦急:“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什么消灾礼,装神弄鬼的,绝非好事。”
眼下,弄清楚消灾礼的来龙去脉,乃是最要紧的。
反复往返几圈之后,崔之辉转身走到堂下,点出一批差役,吩咐道:“你们几个,马上去仔细寻找,搜集可疑线索,注意隐蔽,切莫打草惊蛇。”
“是,大人。”那伙差役答应一声,立即去准备。
接着,崔之辉又点了另一批人,吩咐道:“你们几个,换身衣服,打扮成平民,去城内外各处巡查,顺便打探这消灾礼究竟是怎么回事,发现异常情况,立即来报。\二+捌`墈*书_蛧. ,埂!鑫/罪\全!”
那几人也应声而去。
崔之辉安慰那女子:“好啦,事已至此,本官也只能尽力而为了,先回去吧,你的孩子能否脱险,也唯有看他的造化啦,若能救出来,本官自会派人送回。”
“多谢青天大老爷,多谢青天大老爷……”那女子连声称谢。
崔之辉又叮嘱身旁的两名差役:“你们送她一程吧,保证她的安全。”
两名差役将那女子送走,崔之辉便立即动身,把情况告诉朱宏荣。
朱宏荣得知京城中有人带自家的孩子去搞“消灾礼”,颇为惊讶。
他扔下手中的奏折,问道:“消灾礼,朕为何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崔之辉说:“皇上,所谓的消灾礼,臣也是第一次听闻,不过,臣已经派人前去调查此事了,这其中必有古怪,恐怕是什么旁门左道。”
“查,仔细地给朕查,十日之内,务须有个结果,朕倒要看看,他是怎么个消灾法。”朱宏荣道。
“臣遵令。”崔之辉答应着退出。
朱宏荣在屋里踱起步子来,他面色暗沉,显得十分烦躁:“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朕添乱,该死的家伙,着实可恨。”
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张婉云的生辰了,朱宏荣可不愿意那天笼罩在阴霾之中,被什么“消灾礼”给搞得乱七八糟,破坏了喜庆气氛。
崔之辉遵照朱宏荣的指示,进行深入追查,几名差役穿着平民百姓的衣服,装作好奇或向往,在街头找知情者询问。
经过一天的忙碌,总算探出了部分底细。
有差役向崔之辉汇报:“大人,卑职已找百姓问过,那些人确实是带着自家的孩子去参加消灾礼的,据说,礼毕之后可以达成积聚福气,消除灾祸的效果,还可保全家五十年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