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可那时他的妻子仍在昏迷中。
想到这些,他攥紧拳头,满是悔恨。“我真恨自己,恨那些 的家属,更恨那个偷走我女儿的人。”
关老太太没等他说完,又问念初:“孩子,你小时候生活得怎样?你母亲对你好不好?”
念初想起童年的苦难,不禁落泪。
关老太太明白了,“你在家过得不好。”
念初泣不成声,只能含泪望着关老太太。
楠楠也红了眼眶,说道:“我妈从小就被姐姐 。作为长女,她承担最多家务,吃的却是最差的,还常挨打。即使成年后出嫁,我妈也被姐姐压榨,让我们不得安宁。?l^u\o¨l.a\b+o*o+k′.¨c!o^m?其实这次父母被调离岗位,也是二姐夫妇的手段,二姐一定知道这事。”
听完这话,关老太太也泪湿眼眶。
“她对你这么坏,肯定不是你亲妈。”关老太太握住念初的手,激动得发抖,“孩子,也许我们才是真正的母女,不然不会这么多巧合,你才是我和老头子的亲生女儿。”
尽管方念初早有预料,也做好了与关家夫妇相认的心理准备,但此刻见到亲生父母,被母亲紧握着手时,她真切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却说不出一句话。
连许鹤轩也被触动,转过头去擦拭眼角。
关老爷子凝视着这对母女,内心五味杂陈,同样红了眼眶。
许楠楠率先打破沉默:“大家先冷静,坐下来好好商量。”
她的提议让大家意识到接下来的步骤,关老爷子点头同意,表示需要条理清晰地处理此事。
他拭去眼角湿润,“都坐下吧。”自己先坐在椅子上。
方念初主动搀扶关老太太到炕边,其他人也随之落座。
关老爷子确认道:“现在可以肯定,这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许楠楠对许老爷子说:“爷爷,您可以称呼她念初,她是我 名字。”
“明白了,念初。之前你母亲生产后昏迷,我去处理病房突 况,可能就在那时孩子被调包了,另一个孩子应该是玉蓉。”
“关爷爷,当时刘念初也在场,长得确实不太正派。”
关老爷子回忆许久,已记不清当时的情况。
“时间太久,我也想不起她具体的样子。只记得她因为生女孩跟丈夫争吵,男人怒斥她时提到过这个名字。”
“错不了,就是她!她明知我不是亲生的,就一直针对我们。”
可她对二女儿的态度截然不同,总说生母亲时遭遇难产,险些丢了性命,因此认为母亲命硬克人,不过是为母亲开脱罢了。
关老太太听不得这话,将方念初拥入怀中痛哭。
“念初,妈对不起你,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关老爷子叹息:“不,是我的错。我一时冲动外出,致使家宅分离四十年,更让女儿这几十年活得如此艰辛。”
众人沉默无言,方念初亦未开口。这已无关原谅与否,无论过去的她,还是如今的他们,都因那件事承受过难以言表的痛苦,而她所受之伤,恐怕终生无法痊愈,无需再宽慰他人。
许楠楠同样未劝慰关氏夫妇,纵使当事人为己,她也绝不会轻易放下过去。
许鹤轩道:“二老既然认下念初,想必心中皆感欣慰。为避免误会,日后抽空去做个血型比对吧。”
关氏夫妇并未异议,一旦确认血缘关系,彼此身份便能彻底明朗。
“行,何时都有空闲。”
许楠楠道:“眼下农事繁忙,还得等几日向大队申请假。”
关老太太轻抚方念初发梢,喃喃道:“即便不需检测,我也知道她是我的女儿。结果如何不过形式,今日起,我们便是母女了。”
她紧抱女儿,不舍放手。
她凝视着方念初,轻声问:“你现在,能否唤我一声娘?”
关老爷子瞪了妻子一眼,心中虽渴望听那声“爸”,却暗自埋怨其心急。
他们从未履行养育之责,此刻刚相认,有何资格苛求对方?
方念初未曾怪罪,已是难得的宽容。
她暂未改口,心中并无如关老爷子所虑的复杂心思。
仅一时难以改口,或许鉴定结果出来便是契机。
“大娘,我先这么叫您吧,过段时间再改口可以吗?”
关老太太未强求,“是我心急了。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