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如^文_网* *免-费!阅_读*
朱元璋端坐高位,黄袍加身,威严无限。
“如今国库空虚,百姓疲乏,诸位爱卿可有能休养生息的办法?”朱元璋淡声问。
下面胡惟庸与自己的心腹,面面相觑。
他们吃不准朱元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朱元璋目光扫过胡惟庸,发现对方一直低着头,便一掠而过。
“陛下。”
百官不发一语之时,徐达站了出来,大马金刀地往那一站,道:
“老臣不懂什么良策,只是听说,如今百姓艰难,常有饿肚子,吃不饱之事。”
“老臣没有别的办法,但愿意拿出自己全部田产,由陛下做主,平均分给其他老百姓!”
朱元璋故作惊讶:“魏国公如此体恤民情,令朕叹服!”
“不过,你魏国公一人的田产,即便再多,也是杯水车薪,天下百姓那么多,你岂能个个都帮得了?”
“父皇,儿臣也愿意拿出封地田产,悉数充公,再次分配!”
朱棣会意之后,也站了出来。
朱元璋盘玩着手里的玉石串子,半晌没有说话,不辨喜怒。
而大殿之下,蓝玉与李文忠互相对视一眼,俩人齐齐点了点头,旋即站了出来。
“陛下,臣家中田产,也愿意悉数上缴,以缓解陛下忧虑之心!”两人齐声说道。-卡?卡_小,说·网* *免^费`阅.读_
一看这动静,汤河自然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拱手道:“陛下,老臣家里并无多少田产,但也愿意上缴,为陛下解忧!”
就这样,以徐达蓝玉为首的几个老班底,纷纷站出来,表示了立场。
而以胡惟庸为首的淮西文臣,静默一片。
李善长与胡惟庸对视一眼,俩人皆是有些为难。
他们为难的事,便是整个淮西班底为难的事。
你说不交吧,这么多武将国公都身先士卒,站了出来,他们不说话,面子上也过不去。
可交了呢?
胡惟庸心说,这些国公或许没多少,可他那里的,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要是都交出去,他这么些年的努力不白费了?
他吃什么喝什么?
他可比别人要吃亏得多!
但胡惟庸这人,鸡贼,他虽然心里焦急得要死,也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呢,但他就是能沉得住气!
硬是一语不发!
还是李善长忍不住了,主动当了出头鸟,道:
“陛下,食禄和田产,乃是陛下分封功臣时的赏赐,臣倒是想献出去,可就怕于陛下的威严脸面有碍!”
李善长说的冠冕堂皇,淮西集团的人听了,纷纷支持。
“韩国公所言甚是!”
“食言而肥,非仁君所为,陛下万不可自污名声啊!”
朱元璋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8′1~k!s.w?.^c!o?m¢
倒是朱标站了出来,淡笑道:“若诸位主动献出,这是君臣佳话,怎么会影响陛下威严呢?”
胡惟庸神情温和,笑着说:“这田地于臣本就没什么大用,其实献于陛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就怕让天下人听了,耻笑陛下。”
“也怕后世史书书写,说陛下分封赏赐,又无故收回,让陛下被耻笑百年,陷君父于不义!”
朱标拧眉。
他到底年轻些,三言两语便占不了上风,对付不了胡惟庸这只老狐狸。
尤其还有李善长和一众淮西文臣附和,一时间舆论倾倒。
李善长更加高兴了,他道:“陛下,就算您要休养生息,怎么用得上这么笨拙麻烦的办法?”
“只要减免赋税即可,何必弄得如此麻烦?”
胡惟庸连同淮西这帮子人,当即附和了起来。
徐达见状,暗戳戳地骂了几句老狐狸,但为了以壮声势,他还是坚定道:
“陛下,无论如何,老臣的想法不会变,田产悉数上缴!”
“臣可不像那些文绉绉的人,嘴上说的都好听,可是事一件不干!”
徐达冷哼了一声。
李善长被讥讽了一番,脸上自然不悦,正想要还嘴说话,却被朱元璋冷酷地打断。
“善长说的是,朕也想过减免赋税,不过这样的话,总得个把年才能奏效。”
“到时候岂不是老百姓都饿死了?”
“还有一则,若真减免了赋税,那些世家大族,掌握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