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胡惟庸此刻正在殿外,听候发落。”
“把他带进来。”朱元璋挥了挥手,十分平淡。
话音落,毛镶就压着人,走了进来。
一入殿,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
也确实。
昔日的堂堂丞相,如今却被五花大绑,毫无尊严的扔在地上,披头散发,仿佛乞丐一般!
李善长见状,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启禀陛下,这奸人不止谋反,眼看事发,还妄想逃跑,不过被徐达将军抓住了。”毛镶一五一十地说。
“听老四说,有个人飞鸽传书传递消息?”朱元璋忽地问了件小事。
朱标立马点头:“回陛下,是有这么一回事,此人叫涂节,也在殿外。”
“嗯。让等等。”朱元璋这下,才终于将施舍的目光落在了殿下那个阶下囚身上。
或许是因为一切尽在掌握,朱元璋此刻见到胡惟庸,脸上倒看不出几分愤怒了。
反而是一股嫌弃充斥着他的心。
“胡惟庸,胡相,你知罪吗?”朱元璋淡淡地问。
“我…我没罪!”胡惟庸咬咬牙抵死不认账:“陛下这都是有人构陷我,我根本没罪,我一心是为了陛下!”
“标儿,你来说!”朱元璋嫌脏了自己的嘴!
朱标朝着朱元璋恭敬地弯了弯腰,随后看向胡惟庸,温和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无比。
“胡惟庸,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还敢说冤枉?”朱标厉声说。
“我如今手上有三十多位大臣的联名证词,都说你胁迫他们,意图谋反!”
“还有你以丞相之身,参与盐铁勾当,私下贩卖私盐,收受贿赂,左右朝廷用人!”
“这桩桩件件,哪一个不是你干的!”
“昨夜,你召集朋党在府上,调集精兵上千,意图攻入皇宫,还命人连夜缝制龙袍,命下人百官叫你陛下!”
“你说,这哪一点,哪一个是假的?”
“哪个是冤枉了你!”
听到这些罪状,胡惟庸趴在地上,身体抖动个不停。
“这些,随便一个,便是诛九族的罪名。”朱元璋轻轻一笑:“不过,朕不会让你这么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