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懂她的人。

“赢荣，你有什么心事吗？”

“当然有。”

“是我吗？”

“最重要的是你。”

“那你长这么大有没有让你觉得特别痛苦的事情？”

“沈蔷薇你真把我当人看了吗？我当然有啊。”

“是什么？”

“想听？”

沈蔷薇“嗯”了一声。

赢荣的声音突然变得正经起来：“知道你跟席执玉在一起的时候，我想死了的心都有。”

沈蔷薇愣了好一会，轻声说：“对不起。”

那时候没办法选择你对不起。

“咱俩不说这个，反正你跟他都分了。”

沈蔷薇又“嗯”了一声，然后又说：“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再问一万个也行。”赢荣伸手把她脸庞掉下来的头发拿到背后。

沈蔷薇：“如果我是你女儿，你会因为什么原因抛弃我吗？一定得说一个。”

赢荣想了好一会儿，回她：“应该是你把我杀了吧？”

沈蔷薇：“好好说话。”

“就是好好说话，你把我杀了，我被迫留你一个人在世界上，也算是另一种抛弃吧？”

沈蔷薇看着赢荣的表情，话落的时候有一阵风吹过，吹过她的脸，她的身体，插进她身体里那么首挺又坚硬的刀，就这么被阵风吹走了，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再硬的东西在遇上柔软的事物的时候，都将不复存在。

沈蔷薇想把这个时刻记下来，哪怕人的承诺可能会变，她也想记得这个瞬间，此时此刻，她无比相信赢荣说的是真话，赢荣说这话时候的表情，眼神，吐字的嗓音，她都想记下来。

她看了一会，站起来，还是有点晕，趔趄了一下，赢荣抬手扶住她的胳膊，然后也站起来。

沈蔷薇就是在这时候转身的，抱住了他，这是沈蔷薇第一次主动抱他，赢荣的身体明显顿住了。

沈蔷薇抱得更紧了，她本来己经不想哭了，在赢荣的体温传到她的胸膛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哭得很大声，哭得歇斯底里。

赢荣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说错了行吗？我努力活着，绝对不留你一个人孤单在这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