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望着怀里的人儿,指尖轻轻顺着她散落的发丝:\"转眼我们浅浅就要毕业了。\"
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仿佛她还是当年那个初来乍到的小姑娘。
丁浅闻言翻了个漂亮的白眼,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凌同学,容我提醒——\"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您老人家都毕业多少年了?嗯?弟弟?\"
凌寒被她这声\"弟弟\"叫得眉头一跳,扣在她腰间的手惩罚性地收紧:\"呵,又喊弟弟是吧。\"
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看来是怎么都教不乖了?\"
丁浅立刻怂了,作势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唇:\"脱口而出!纯属口误!\"
她眨巴着大眼睛,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凌总大人有大量~\"
凌寒被她的举动逗笑,松开钳制改为轻捏她的鼻尖:\"少来这套。\"
他的眸光危险地暗了暗:\"本来要好好教训你的...\"
\"不过...\"他突然话锋一转,收紧手臂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您刚刚可是下了命令要抱一会。\"
丁浅像只偷到腥的猫儿般往他怀里钻了钻:\"嗯~\"
她拖长了尾音,脸颊贴在他胸膛上,\"抱一会。\"
丁浅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手指无意识地绕着他衬衫的纽扣:\"少爷...\"
\"嗯?\"
\"...没事。\"她将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只是贪恋这一刻的安宁。
凌寒无声地笑了,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
丁浅在他怀里渐渐安静下来,他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节奏缓慢而沉稳,像在哄一个受惊的孩子。
凌寒低头看她恬静的睡颜。
噩梦带来的不安已经褪去,此刻的她像收起了所有爪子的小猫。
\"睡吧,\"他的声音轻轻的说:“我在这儿。\"
凌叔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手里捧着一条柔软的羊绒毯子。
\"小姐没事吧?\"他压低声音问道,目光担忧地落在丁浅身上。
凌寒接过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身上,指尖在她肩头停留了片刻。
\"被辞退了。\"他简短地回答,声音里压着一股寒意。
凌叔叹了口气,皱纹里都刻满了心疼:\"明德那些人真是不长眼...\"
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凌寒的目光落在丁浅微蹙的眉间,声音低沉而克制:\"还是那几个人的事,拖累了她。\"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抚平她睡梦中仍不安的眉头,眼底翻涌着晦暗的情绪。
凌叔站在一旁,欲言又止。他清楚少爷指的是什么——那场风波,丁小姐父亲的案子,还有自家少爷的双亲。
\"少爷打算...\"凌叔刚开口,就被凌寒抬手制止。
\"不急。\"凌寒将毯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丁浅单薄的肩膀,\"凌叔,您关注一下那两个人的刑期。\"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骨节泛白,\"如果释放出来了,还是要防止他们狗急跳墙,特别是那个姓王的。\"
\"好的少爷,我现在去问一下。\"凌叔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随着别墅门轻轻合上,凌寒的拳头猛地砸在沙发扶手上,又硬生生在半空停住——怕惊醒了怀里的人儿。
王麻子...这个畜生当年差点毁了他的浅浅。
丁浅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凌寒立刻收敛了满身戾气,轻柔地将她搂紧。
这些年她总是笑着说\"少爷怎么这么好\",却绝口不提那些苦难的源头——都是因为他。
凌寒凝视着怀中熟睡的丁浅,他眼底翻涌着悔恨与痛楚。
如果不是他,没能护她周全;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独自在异乡漂泊的那么久,差点命丧黄泉。
那些她重返校园时遭遇的冷眼,如今明德人事部轻蔑的辞退谈话——全都是他欠她的债。
\"少爷...\"丁浅在梦中无意识地呢喃,手指攥紧了他的衣襟。
窗外惊雷乍起,暴雨来得猝不及防。
凌寒轻轻捂住丁浅的耳朵,在闪电照亮房间的刹那,眼底划过比雷光更凌厉的锋芒——是时候让那些人知道,当年他们逼走的不仅是丁浅,更释放出了凌寒骨子里全部的狠戾。
这一次,他要把她送到最高的地方去,俯瞰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