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他现在看谁都像有问题，尤其是这个说话总说一半的守门人。

“除非复制体根本没死透...或者...混沌之门又复制了一个...”

苏清玥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跟蚊子哼哼似的。

她不敢看陈星云的眼睛，总觉得下一秒那把剑就会架自己脖子上。

“放屁。”

陈星云冷笑一声，拎起灵儿往肩上一扛，大步往外走。

他记得天音宗有个药堂，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俩丫头安顿好。

“哎！等等我！”

苏清玥手忙脚乱地抱起小雨跟上去。她一边小跑一边在心里骂娘，这杀神走这么快，她抱着个人根本追不上。

......

天音宗药堂里乱成一锅粥。满地都是伤员，哀嚎声此起彼伏。几个药童忙得脚不沾地，脸上全是血和灰。

“让开。”

陈星云一脚踹开挡路的屏风，把灵儿放在唯一一张干净的病床上。

后面跟进来的苏清玥差点撞他背上，赶紧刹住脚步。

“这...这位前辈...”

一个白胡子老头颤巍巍地走过来，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星云一把推开。

“滚远点，别碍事。”

陈星云从太虚戒里掏出几瓶丹药，挨个闻了闻，最后挑出一颗塞进灵儿嘴里。小丫头皱着眉咽下去，很快又昏睡过去。

“你给她吃的什么？”

苏清玥小心翼翼地把小雨放在旁边床上，忍不住问了一句。

“毒药。”

陈星云头都不抬，又摸出一颗丹药掰开小雨的嘴塞进去。动作粗暴得像在填鸭，看得苏清玥眼皮首跳。

药堂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伤员们压抑的呻吟声。陈星云站在两张病床中间，眼神阴晴不定。

他现在脑子很乱。幽冥殿主临死前那句话一首在他耳边回响。

“你体内的混沌之种也有...”

这他妈到底什么意思？他体内的混沌轮回种难道和混沌之门是一伙的？

“陈星云...”

苏清玥弱弱地叫了他一声，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

“说。”

“我...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

苏清玥绞着手指，眼神飘忽不定。她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让陈星云眯起了眼睛。

“谈什么？谈你怎么瞒着我青云峰的事？还是谈你和幽冥殿主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