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你就把一只脚放在水面上就行,注意观察其他人,误差只有三秒,其实时间挺充裕的。~5¨2,s′h?u.c*h,e^n¨g`.+c`o′m¨”
星瞳点点头,“知道了。”
众人抬脚踏入沉星池,池水触及身体的刹那,幽蓝水面轰然裂开蛛网状的波纹。池底的星光如被惊醒的游鱼,疯狂朝着众人脚踝缠绕。
剧痛从脑海开始蔓延至全身,星瞳感觉意识被拉扯成碎片。
星光在脚下聚集,慢慢吸附至几人全身。
众人的身影在星光中逐渐透明,随着白光在眼前亮起,整片沉星池沸腾如银河倒悬,将他们彻底吞没在漩涡般的光芒里,只留下空荡荡的池岸与飘散的雾气。
当剧痛如潮水般退去,星瞳耳畔响起大巴车平稳的引擎声。
她缓缓睁开眼,整洁的车厢内,米色的座椅泛着柔和的光泽,车载电视正在播放着云栖镇的旅游宣传片,画面里的湖泊与山林美得如同仙境。
看来副本就跟这个小镇有关了。
身旁的楼何泽轻轻敲击着车窗,玻璃上浮着些许灰尘,映出他警惕的面容。
月白坐在楼何泽后面,他银灰色的眸淡淡望着窗外。
尹昭将手搭在尹朗肩上,嘴角还带着笑。
卫崛坐在最后一排,身边没有一个人,他大大咧咧地舒展着西肢。*x/s~h·b-o?o!k/.\c?o-m′
“这车还挺舒服的,这后面这么空,你们挤一起干什么。”
许宕接话,“这鬼知道。”
云知鸢冷嘲道:“天天鬼鬼鬼的,鬼找上你就老实了。”
许宕:“要找也是先找你这个黄毛丫头。”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坐在最前面张佑民出声问道:“大哥,你知道云栖镇最好玩的地方在哪吗?”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张佑民,笑着说:“要说好玩的地方,镜心湖肯定算一个,湖水清澈,周围景色美如仙境,沿湖的栈道走一走,能让人心情很放松。”
“还有云栖山,山上的寺庙很灵验,不少人都去那祈福。山顶的风景更是没得说,能俯瞰整个小镇。”
“对了,小镇中心的古戏台也不错,偶尔会有传统戏班表演,很有韵味,不过这段时间应该看不到,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有。”
张佑民看似随意地倚着座椅,指尖却有节奏地轻敲膝盖,目光装作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司机的一举一动。
司机是个西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平头茬泛着灰白,脖颈上几道深褐色的晒痕层层堆叠,像是常年跑长途留下的印记。
他穿着件洗得褪色的藏蓝工装,左胸口袋别着支老式钢笔,随着车身颠簸轻轻晃动。+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
后视镜里露出的半张脸棱角分明,眼角的皱纹里嵌着细碎灰尘,说话时嘴角牵动起两侧沟壑,露出一口略微发黄的牙齿,带着山里人特有的朴实与憨厚。
“叔,你是云栖镇的人吗?”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张佑民一眼,布满血丝的眼睛弯成两道褶皱,脖颈处的晒痕随着笑意挤出纹路。
“我在这儿跑了二十年客运了,闭着眼都能摸清楚每条巷子。”
他骨节粗大的手拍了拍方向盘,褪色的工装袖口滑落半寸,露出腕间褪色的红绳,系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你们要是想尝尝地道的烟熏腊肉,戏台子后头王婶家的灶火最旺。”
?
这话是什么意思。
几人虽然不明白,但记住了,也算是一个线索。
见司机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张佑民转而问道:“山上的寺庙真的很灵验吗?”
“你得看是哪个方面的,如果你求的是姻缘的话……”
“不如求身体健康,去年有个得了绝症的年轻小伙子来这里祈福,回去之后……病居然慢慢好了。”
许宕:“叔,那个寺庙叫什么名字?”
司机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后视镜里的目光闪了闪:“叫云栖寺,小镇里的人没什么文化,山叫云栖山,寺就叫云栖寺。不过去的山路不好走,你们要是想去,得在太阳下山之前回来。”
张佑民还想开口。
司机抢在他面前说话,“快到了,前面路比较窄,我专心开车,你们到了那,可以问那边的人,小镇里的人都很热情好客的。”
张佑民微微挑眉,将到嘴边的问题咽了回去,手肘撑在窗框上,指节有节奏地轻叩玻璃。
车厢内突然陷入短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