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青,最终只好将荆条扔回到那托盘之中。
“也罢,既有国师为这逆女求情,今日我便放你一马!”
有了这话,风宿渊便也不装了,“诸位都听到了,这可是太师自己说的,不再追究了,若是日后我家月儿身上多出了什么不该有的伤痕,或是多掉了根头发,那我可是…要发火的!”
声音低沉冷冽,每一个字,都如寒刺一般扎进心口。
燕珩等人脸色难看至极,陆子野倒很是欣慰。
只有燕渡月一副吃瓜的姿态坐在一侧,喝茶看戏,只恨没有盘瓜子。
话说完了,风宿渊转头看向燕渡月,“给你带了不少药材,给你送去院中如何?”
燕渡月拍拍手起身,“正好陆叔来了,一起去院中喝杯茶吧!”
陆子野一听不乐意了,“都说了不要叫我陆叔,叫舅舅!”
这话是故意说给燕珩听的。
他的身份不再是站在燕珩这边,而是燕渡月母亲那边。
几人几乎无视燕珩,只当这里不是太师府,而是燕渡月的宅子一般。
燕珩怒不可遏,却又无法发作。
倒是风宿渊到了门口时却突然停了下来。
“对了太师,让令郎穿上衣衫吧,一会儿大理寺的人会来的。”
“大理寺的人来做什么?”
“做了错事就要受惩罚啊,令郎在外可做了不少错事,也是到了惩罚的时候了。我是佩服太师的,定是能大义灭亲的。”
“你…”
“太师不必谢我,我念及令郎病握在塌,嘱咐了他们要带囚车来,毕竟路是走不了的。”
“风宿渊!”
燕珩眼前一阵发黑,气得倒在了椅子上。
风宿渊却是轻笑回头,和燕渡月相视一笑。
“你不怕业障?”
“我何时有业障?是他自己道心不稳气成如此,为何怪我?”
佩服!
燕渡月差点给风宿渊竖个大拇指。
看着一行人离开,燕珩缓了口气,再也忍不住,一甩袖子,伸手将一旁的茶盏摔碎在地。
而燕芳汀看着燕渡月离开的背影,眼底渐渐阴沉。
凭什么她即便落魄十数年,如今又是这般粗俗不堪,依旧都护她至此。
而自己曾经受尽白眼所受的屈辱,又算什么?
想到这里,燕芳汀似是想到什么。
“爹,我记得明晚,咱们是要去参加裴尚书的寿宴吧。”
“提这个做什么?你不是让婉拒了吗?”
“不拒了,让她去吧。”
“什么?”
燕珩微愣,随即神色渐变,“你又知道什么?”
“爹不必管我知道什么,但定是能为爹,为弟弟出口气的。”
不,不仅仅是出口气。
她要让燕渡月,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