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渡月倒是直言不讳,但风宿渊眼底却是瞬间窜入了无尽流光,本来的长篇大论,突然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脑海里之漂浮着一行大字。
我只爱你的美色!
不得不说,这精简版,的确够精简的。
但燕渡月自是没注意到他的异常,而是盯着他鬓间的花。
“这是什么花?还怪好看的。”
燕渡月说着还摘下一朵,“不过簪花的风宿渊的确别有一番风味啊!”
燕渡月的气息就在身前,风宿渊衣袖下的手竟不由自主的开始收紧。
待燕渡月比划着将那花戴到自己头上,风宿渊这才修整好自己的情绪。
“那羡乐呢?”
“羡乐?”
“羡乐难道没有美色?”
“有啊,不过没有你好看!”
不过没有你好看!
谁也不懂这句话的杀伤力。
风宿渊本来因为那句有啊而突生的不悦,瞬间消散了干净,就连唇角,都开始压不住了。
也就是这时,外面传来了伏安的通传声。
“爷,居公子带了酒,到院中了。”
风宿渊还未开口,燕渡月就已经起身,披了外衫就朝外走去。
“正好,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到雪翼谷的后续安排。”
“那位羡乐前辈也在。”
伏安这话一出,燕渡月只觉后脖颈子一紧,整个人被风宿渊拎了回去。
“你做什么?”
风宿渊黑着脸,“不许去。”
“我要去,我有疑团没有解开。”
为何会觉得羡乐很熟悉。
这是燕渡月一直没有想通的事情。
风宿渊拉过燕渡月,认真看向她的眼睛。
她眼底纯净且坚定,只一眼,风宿渊本来躁动的心也缓缓沉静下来。
“阿月,你同那羡乐,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宿渊问的平静。
这一次,没有任何私余的情绪,而是稳重的询问。
在刚刚,沉静下来的他,摒弃自己那些奇怪的思绪之后,他看见了问题的本质。
燕渡月虽然爱好美色,却不会为美色所控,是他俗了。
既如此,那她同羡乐之间的异常,定有其他的原因。
而见风宿渊终于正常了,燕渡月也才据实以告。
“风宿渊,你有没有突然一瞬间,对从未见过的人,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你对羡乐就是如此?”
“是,我确定我未见过他,但就是一见面,内心深处就涌现了一股很浓烈的熟悉感。”
风宿渊眉梢微皱,但还是压下心头涌现的不适。
但燕渡月接着道,“我在想,莫不是他身上有什么邪术,能让女子对他生出些什么莫须有的情绪来,所以,我们得试他一试。”
风宿渊一听她的怀疑,情绪又轻松下来。
“你想怎么做?”
“他不是要喝酒吗?那就让他喝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