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雪的指尖在裴容隐掌心无意识蜷了蜷。/w?o!s!h!u·c*h_e?n~g,.·c!o*m¨
喉间像卡着团温热的棉花,平日里在游戏论坛舌战群儒的利索劲儿全没了踪影。
她盯着兽皮帐篷上晃动的光斑,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觉得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伤啊。”
话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索性猛地抬头,目光落在他肩头渗着药汁的绷带,“倒是你,伤成这样,巫医说多久能好?”
裴容隐望着她慌乱躲闪的眼神,心中无声叹了口气。
他很想追问那个答案——想知道当她在结界中拼尽一切时,当他挡在长矛前的刹那,胸腔里翻涌的炽热究竟是什么。
可看她通红的耳尖和紧绷的脖颈,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低头看了眼缠着绷带的手臂,故意用轻松的语气道:“不过是些皮肉伤,再歇几日就能兽化捕猎了。”
“捕猎?!”沈砚雪的声音陡然拔高,伸手去抓他未受伤的胳膊,“伤口还没愈合怎么能兽化?万一撕裂了怎么办?”
指尖触到他小臂结实的肌肉,滚烫的温度透过绷带传来,她又触电般松开手。¢1/3/x′i`a/o?s/h\u?o`..c?o!m*
接着别过脸嘀咕,“到时候又要麻烦巫医……”
裴容隐看着她耳后渐渐蔓延的红晕,唇角不自觉上扬。
他抬手将垂落她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这个亲昵的动作让沈砚雪瞬间僵住。
“放心,”他声音低哑,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会小心。等伤口结痂,我们就启程回部落,这次出来太久,族里的幼崽们该想我了。”
沈砚雪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忙不迭转移话题:“回部落要走多久?路上会不会再遇到赤焰部落的人?”
她下意识咬着下唇,想起赤菱临走时怨毒的眼神,心头泛起一丝不安。
裴容隐注意到她细微的动作,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仿佛在安抚受惊的幼兽:“从迷雾谷到雪狼族营地要走三日,我会挑最安全的路线。至于赤焰部落……”
他眼中闪过一抹冷光,“经此一役,他们短时间内不敢再来犯。”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况且有我在。”
这句话像颗温热的石子投进沈砚雪心里,激起细密的涟漪。+2¨3·d·a¨w¨e_n.x~u.e~.!c-o`m\
她垂眸盯着两人相握的手,裴容隐掌心的茧子轻轻擦过她的手背,带着独属于战士的粗糙与温柔。
帐篷外突然传来幼兽的呜咽,打破了暧昧的氛围。
沈砚雪如释重负地抽回手,“好像是阿莱的小狼崽在叫,我去看看。”
“等等。”
裴容隐却没松开她的手腕,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映着她慌乱的模样。
“你刚醒,再躺半日。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烤只雪兔。”
“不用不用!”沈砚雪忙摆手,“你伤还没好,怎么能下厨……”
话没说完,她突然反应过来,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裴容隐却不怀好意地笑了,故意凑近几分:“下厨?原来在你心里,我该做这种事?”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沈砚雪急得语无伦次,“我是说你受伤了要多休息!”
她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干脆用兽皮被蒙住脸,瓮声瓮气道:“我不饿,什么都不想吃!”
裴容隐被她鸵鸟似的模样逗得轻笑出声,胸腔震动的声音在狭小的帐篷里格外清晰。
他屈指轻轻叩了叩沈砚雪蒙着兽皮被的脑袋,温热的呼吸透过布料拂在她发烫的耳尖:“当真不饿?昨夜守着你时,明明听见某人肚子叫得比战鼓还响。”
布料下传来含糊的闷哼,沈砚雪猛地掀开兽皮,杏眼圆睁:“裴容隐!你——”
话到嘴边又被他眼底的笑意噎住。
对方正支着下巴,涂了草药的手臂随意搭在膝头,苍白的脸色掩不住眉眼间肆意的温柔。
晨光斜斜照进来,在他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倒像是偷藏了整片星子。
沈砚雪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抓起枕边的木梳转移注意力:“我……我自己梳头。”
指尖刚触到打结的发丝,手腕却又被轻轻握住。
裴容隐不知何时凑得极近,雪松混着草药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另一只手己经抽走木梳,动作轻柔地替她梳理长发:“别动,发尾缠住了。”
梳齿划过头皮的酥麻感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