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相胁,徒惹天下人耻笑!”
“伪造?”程昱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讽刺,“是与不是,诸葛军师心中自有明断!陆逊亲笔所绘地图,其笔迹、其标注的机关暗哨,与铜雀台地宫分毫不差!至于名单…呵呵,其中几人,恐怕此刻就在这襄阳城中吧?”他目光如毒蛇般扫过厅内一些官员,吓得那些人脸色煞白,冷汗涔涔。
“够了!”刘晔猛地一拍案几,声震屋瓦!他死死盯着程昱,眼中杀意沸腾,“程昱!收起你的鬼蜮伎俩!陆逊是忠是奸,我刘晔心中自有公论!荆襄军民,亦非尔等可欺!曹操若敢散播谣言,污我忠良,害我义士!我刘晔在此立誓!穷尽此生,必亲提大军,踏平许都!将他曹氏满门,挫骨扬灰!滚!给我滚出襄阳!”
强大的气势混合着滔天的杀意,让程昱也感到一阵心悸。他深深看了刘晔一眼,又瞥了一眼面色沉凝的诸葛亮,知道今日威逼的目的已部分达到(播下猜忌的种子)。他冷哼一声:“刘荆州好自为之!魏王的耐心…是有限的!我们走!”说罢,带着护卫,转身大步离去,留下满厅压抑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程昱走了,但他抛下的毒刺,却深深扎进了荆襄的心脏。陆逊“叛变”的消息,如同瘟疫般,在程昱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下,开始在襄阳城中悄悄流传。虽然诸葛亮和庞统极力弹压,严惩了几个散播者,但猜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悄然生根发芽。甘宁水军中的复仇怒火,襄阳城内的猜忌阴云,如同两股即将交汇的浊流,让刚刚经历大战的荆襄,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内部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