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那座水府!”
“亲自下水?!”步骘倒吸一口凉气,“她疯了?那水下凶险…”
“她是疯了!但她若真能从那鬼地方带回什么…尤其是能救刘晔命的东西…”孙绍的声音如同毒蛇般冰冷,“我们所有的谋划,都将化为泡影!刘晔若醒,第一个要清算的,就是我孙绍!”
他猛地转身,死死盯着步骘:“我们安插在匠作营的人,还有能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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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骘咬牙:“核心区域已无法渗透。!狐*恋·雯_学_ ~免?肺_越′独,唯有一个负责运送废料的杂役‘哑鱼’,或可接触外围…”
“够了!”孙绍打断他,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疯狂,“传令‘哑鱼’!不管他用什么方法,在‘玄龟’舱被吊装上‘龙渊’艇之前,给我把一样东西,混进他们准备带上船的水下工具里!”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纸严密包裹的小包,递给步骘。打开一角,里面赫然是几块黑乎乎的、如同泥炭般的东西,散发着一股极其微弱却令人心悸的腥甜气息。
“这是…?”
“赤鱬脂!”孙绍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怨毒,“江东秘库中压箱底的宝贝!提炼自深海一种剧毒怪鱼,遇水即溶,无色无味!但若被水下凶物嗅到…嘿嘿,那东西会发狂!会不顾一切地攻击携带此物者!我要让黄月英的铁壳子,成为那水底凶物的活靶子!”
三日后,清晨。
沮水河畔的气氛,比上一次更加肃杀凝重。
经过崩塌和激流冲刷,河道地形又有了新的变化,但那股刺鼻的硫磺血腥味和死亡气息却丝毫未减。巨大的“龙渊”艇如同蛰伏的钢铁巨兽,稳稳停泊在相对平缓的水域。船身两侧的旋转弩炮黑洞洞的炮口警惕地指向四周水面,弩手神情紧绷。
船尾巨大的绞盘发出沉重的嘎吱声,粗壮的混合金属索缓缓绷紧。绳索末端,连接着一个约莫八尺高、五尺宽的蛋形金属密封舱——“玄龟”!它通体黝黑,铆钉在晨光下闪着冷硬的光泽,顶部固定着那块暗金金属板,金属板下方则连接着黄月英赶制的晶石激发装置。
舱门开启。黄月英脸色苍白,左臂依旧吊着夹板,但眼神却锐利如鹰。她在老匠师陈墨和精悍的“浪里蛟”协助下,最后检查了一遍舱内的简易操作杆、晶石激发装置的连接线、备用的金刚锥和绳索、以及最重要的——那份水府关键路径的拓印地图。确认无误后,她深吸一口气,率先弯腰钻入狭窄的舱内。
陈墨和“浪里蛟”紧随其后。沉重的舱门被从内部旋紧,发出沉闷的金属咬合声。特制的胶圈保证了密封性。
“放!”岸上指挥的邓义嘶声下令。
绞盘缓缓转动,沉重的“玄龟”舱被吊离船尾甲板,在众人紧张的目光注视下,缓缓沉入那浑浊、湍急、深不见底的沮水之中。金属索不断延伸,如同一条连接生死的脐带。
水面很快恢复了浑浊,只剩下金属索入水处不断扩散的涟漪。
时间再次变得无比漫长。
“龙渊”艇上,弩手们警惕地扫视着水面,尤其是那片回水湾的方向。邓义死死盯着船尾的绞盘和入水的绳索,手心全是冷汗。
水下,“玄龟”舱内一片昏暗,只有观察窗外透入的微弱绿光。舱体随着水流微微摇晃,发出沉闷的挤压声。黄月英紧盯着手中那份防水处理过的拓印地图,借着舱壁上镶嵌的一颗夜明珠,仔细辨认着方位。陈墨紧张地操作着连接晶石激发装置的手柄,“浪里蛟”则手握分水刺,警惕地贴在观察窗边。
“方位…左转十五度…下潜…”黄月英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异常清晰。她根据地图上的标记和金属板对水府能量感应的微弱反馈,艰难地指引着方向。“玄龟”笨拙地调整着姿态,在“浪里蛟”利用水流和外部扶手的微调下,向着图纸标注的安全路径入口潜去。
一切似乎顺利。水压被厚实的舱壁隔绝,邪瘴被密封阻隔。观察窗外,只有浑浊的河水和偶尔掠过的鱼影。那盘踞在裂缝中的凶物,并未出现。
然而,就在“玄龟”舱按照地图指示,绕过一片巨大的水下礁石群,接近一处相对隐蔽、形似拱门的岩石结构(疑似安全入口)时!
异变陡生!
“浪里蛟”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死死盯着观察窗外浑浊的水流深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夫人…有东西…跟过来了!很多…很小的…红色的点!”
黄月英和陈墨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