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不许错。”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萧小墨,“小娃儿,捂好口鼻,别碰任何东西。”
萧小墨立刻用小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小鼻子小嘴,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用力点头:“嗯!墨儿听话!”
老妪不再言语,转身走进了那片灰白色的诡异树林。她行走的路线极其古怪,忽左忽右,有时甚至需要绕过一片看似无害的灌木丛。众人屏息凝神,踩着老妪留下的浅浅足迹,小心翼翼地前行。越往里走,雾气反而越淡,但空气中那股甜腻的腐烂气息却越发浓重,熏得人头昏脑涨。萧清漓运转冰魄内力,周身寒气微溢,才勉强驱散不适感。萧小墨则被姐姐紧紧抱着,小脸憋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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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里寂静得可怕,只有众人踩在厚厚落叶上的“沙沙”声。偶尔能听到“滴答”的水声,却找不到源头。萧清漓敏锐地看到,在他们刚刚绕过的一片看似枯死的藤蔓下,散落着几具早已风化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森森白骨。贺连城的独眼也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中紧握着那根特制的鱼竿,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终于,穿过这片令人窒息的“白骨林”,眼前豁然开朗。
雾气在这里奇迹般地完全消散了。他们站在一片相对开阔的谷地边缘。谷地中央,竟有一片小小的、清澈见底的淡水湖!湖边生长着一些低矮的、开着奇异蓝色小花的灌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新湿润的、带着淡淡咸腥却又生机勃勃的气息,与刚才白骨林的死寂腐朽截然不同。
更令人惊讶的是,湖边坐落着几间极其简陋的房屋。墙壁是用巨大的黑色礁石堆砌而成,屋顶覆盖着厚厚的、晒干的海草和某种宽大的棕榈树叶。房屋周围,用削尖的木桩围起了一个小小的院落,院子里晾晒着渔网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色彩斑斓的鱼干。这里,俨然是一个小小的、与世隔绝的栖息地。
“到了。”老妪停下脚步,指向其中一间最大的石屋,“把她,放进去。”她指的是柳寒烟。
众人心中震撼,没想到这凶名赫赫的星罗群岛深处,竟有这样一处生机盎然的避风港,更住着这样一位神秘莫测的老妪。
将柳寒烟安置在石屋内一张铺着厚厚干海草的简陋石床上后,老妪走到床边,伸出枯枝般的手指,搭在柳寒烟漆黑如墨的手腕脉络上。她的手指触感冰凉粗糙。片刻后,她收回手,眉头紧锁。
“蚀脉引…深入骨髓,蚀魂侵脉。”她声音低沉,“寻常碧海潮生花蕊露,救不了她。”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众人脸色瞬间煞白。历经千辛万苦,闯入绝地,难道终究是一场空?
“婆婆!”萧远山声音发颤,“难道…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老妪浑浊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绝望的脸,最后落在萧清漓身上,停留片刻,又移开。她沉默着,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沉重的沧桑感:
“办法…还有一个。但凶险无比,九死一生。”
她抬起头,目光投向谷地深处,那被更高更浓的七彩雾气笼罩的方向。那里的雾气并非死寂的白色,而是如同流动的霞光,变幻着瑰丽而诡异的色彩,隐隐传来低沉而持续的、如同潮汐轰鸣般的奇异声响。
“真正的‘碧海潮生花’,只开在‘雾隐谷’的最深处,靠近‘海眼’的地方。”老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那里的花,受‘海眼’之气滋养,蕊露蕴含一丝‘本源生机’,或可拔除这蚀魂之毒。”
“海眼?”贺连城独眼一凝,失声道,“传说中连接无尽深渊、吞噬万物的归墟海眼?!”
“不是归墟,却也不远了。”老妪缓缓摇头,目光凝重,“那是此岛的核心,也是禁地。谷内毒瘴更烈百倍,幻象丛生,更有…守护之灵。而且,”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众人,“碧海潮生花开花只在月圆之夜,潮汐最盛之时。花期极短,只有半个时辰。若不能及时采下,花谢露干,生机断绝。”
她的话让众人的心再次沉入谷底。毒瘴、幻象、未知的守护之灵、苛刻的时间限制…每一样都足以致命。
“我去!”萧清漓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清丽的小脸上满是决绝,“师叔是为护我们而伤,无论多险,清漓必取花来!”
“阿姐去,墨儿也去!”萧小墨紧紧抱住姐姐的腿,小脸上满是认真,“墨儿要给师叔摘最大最香的花!”
“胡闹!”萧远山断喝,随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焦虑与担忧,“清漓,你留下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