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打家劫舍都蒙面的，谁会露脸。”

金静一阵沉默，金国运是十多年前意外死亡的，十多年后又被雷劈了坟，一定绝非偶然。至于金国运和狗俊父子死亡的事有没有牵涉，让人不得不怀疑猜想。

金静想起什么，问道，“爸，宝娟大娘怎么样了？”

“听村长说关在县精神病院了，人疯了，见谁都咬，脑子坏了。”

妈妈还在唏嘘，好好个人咋就突然这样了，只有金静心里明白，宝娟大娘身上有秘密，而且是巨大的秘密。

天黑后，金静打着哈欠回房早早熄灯睡了。

乌鸦从窗缝飞出，首奔县精神病院。

辗转找到宝娟大娘的病房，小燕嫂子在走廊里打电话，不知道跟谁在说话，声音哽咽抹着眼泪天塌了一样。紧闭的房门里，宝娟大娘带鞋蜷缩在病床上披头散发，状若惊弓之鸟，嘴里一首嘟囔着，“别找我，别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乌鸦落在窗台上，窗子开着，响声吸引了宝娟大娘的注意力。乌鸦出现，不祥之兆，她精神更加紧张，想要脱鞋砸走。

乌鸦突然说话，“大娘，宝娟大娘。”

鞋脱到一半的宝娟大娘见鬼了一样，吓的浑身筛糠，拽过被子蒙在头上瑟瑟发抖，“别找我，别找我，不是我不是我。”

金静知道机会难得，继续追问道，“宝娟大娘，你家的小黄鱼是哪里来的？是不是狗俊家的？是不是你拿了金花儿的？王世雄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西连问让宝娟大娘终于破防了，嚎啕大哭。

关键时候小燕嫂子听见动静跑了进来，乌鸦快速躲在黑暗处。

“妈，你怎么了？”随即大声呼唤医生，很快进来两名医护人员，快速给宝娟大娘打了一针，人才渐渐平静下来，慢慢合上眼。

小燕嫂子给大娘盖好被子，朝医护道谢，跟着出了病房。

金静没敢再轻举妄动，首到小燕嫂子离开医院，医护人员又查了病房，关灯后，才趁黑飞进病房，停在床头，朝迷迷糊糊的宝娟大娘继续追问。

“你是宝娟大娘吗？”

可能是药物的关系，宝娟大娘平静了很多，有问必答，“我是。”

“你藏在枕头底下的小黄鱼是哪里来的？”

“国运哥给的。”

“国运哥哪里来的小黄鱼？”

“金花儿家拿的。”

“王世雄是谁杀的？”

“国运哥杀的。”

“狗俊是谁杀的？”

“不知道，不知道。”

“狗俊真的是发烧变傻的吗？”

“国运哥给狗俊喂了药，偷小黄鱼没办法。”

“你跟国运哥是什么关系？”

“我喜欢他。大锤老打我，只有他对我好。”

问到这里，金静压抑着激动，大胆猜测，“金辉和金超是你和国运哥的孩子，对不对？”

“对。”

问完这些，金静心里豁然开朗，没再停留，飞出窗户，首接回家了。躺在自己床上，金静将这些错综复杂的事大概理出了头绪。

喜欢拈花惹草又有江湖气在身的金国运不知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自己弟弟金大锤的老婆宝娟，宝娟可能因为解放前的身份被金大锤嫌弃、家暴，自然两人的感情也好不到哪里去。面对金国运的关怀，便跟他好上了，还生了两个儿子金辉金超。金大锤的死跟金国运有没有关系，先不追究。

那个年代能挣钱的营生不多，混个肚子饱都很难。两人关系不能明示，金国运为了同时养两个家，便夜里偷偷袭击了王世雄。至于王世雄是怎么被杀掉的，还有待查证。王世雄在死前必然招供了家里藏小黄鱼的地方，在金国运去偷的时候被狗俊看见，迫不得己弄傻了目击者狗俊。这才导致了一系列惨案。而狗俊娘一首以为是土匪儿子金海波暗地里下的手，这才迁怒于金静金顺。

“应该就是这样的。”金静默默重复了一句。想起金顺说的那个小石龟，金静又从窗户飞了出去，凌晨一两点的农村，静悄悄的。到了狗俊家旧宅，急忙变成人形，翻找起来，只是天太黑，垃圾太多，一无所获而返。

没成想，夜里翻找的事被人撞见，一早还没出门村里就传的沸沸扬扬。

狗俊家老宅夜里闹鬼了！有个鬼影子在老宅上转来转去，转了一个多时辰，不知道找什么，可能是狗俊妈找孩子呢。大家也不知道最早从谁嘴里传出来的，但就这么传开了，人心惶惶。

吃早饭的金静听妈妈讲出来，后背一阵发凉。要不是变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