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他脑子有问题,我们也觉得不对劲,是不是在外面受啥刺激了。但是他说这些都是真的,真的有。你们说说,人怎么可能跟牲畜生孩子,还长成那怪样子?唉,反正人走了,我也没舍得擦掉,留着吧,是个念想。”
这些粉笔画证实了金静没找错人!原本以为要费点功夫,不成想竟然出奇顺利。金静连忙赞叹道,“老伯你不懂,能画出世间没有的东西才是奇才!虽然怪诞,但是有点意思。”
大伯虽然不懂,但还是说了句,“可能你们年轻人懂得多。我们老了,看不懂这都是啥!”
金静想既然有画必定也有东西留下,与其放在这里积灰,日后再被草草处理掉,还不如先拿出来瞧瞧,兴许有用的上,忙道,“老伯,前辈他之前可有东西留下?”
老伯想了下,从床底下拉出一个泡面箱子,吹了吹浮灰,“这里都是他以前看的书,还有几个石头,怪模怪样的。本来想一起烧掉,家里孩子说先留着,万一有人来村里收旧东西,还能换两个钱。”
金静压着内心的激动,将纸箱子搬到床上打开,果然里面有三本没封面的书,厚厚的,但轻若鸿毛,毛笔字。翻了两下,因为没有标点符号,看不懂。再往下翻,箱底有几块石头,确实怪模怪样,看着像某种打散的拼图。捡出来,足足九块。箱底就还剩一个铜质烛台,和狗俊娘家里找到的一模一样。金静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忍不住喊出来,找到了!
李维看出金静喜欢,朝老伯讨好,“老伯,这些东西您还要吗?”
老伯动手将东西都归了进去,“要啊,我弟一辈子就剩这点东西了,不值钱,留个念想。”
李维问道,“您不是说万一有人要,还能换两钱吗?我这朋友就是远道来的,喜欢这些,您看,都是缘分,要不然价钱合适就给她吧,反正您留着也落灰。”
老伯看向金静,眼里闪着精明,没有马上表态。
金静也没隐瞒,指了指墙上的粉笔画,说道,“老伯,我跟他们一样,喜欢这些别人觉得神叨叨的东西。您看,您多少钱合适,我要有就买下来?”
老伯思考了两秒,“这样,你给五千块钱。”
金静犹豫了一下,还是痛快答应了。钱货两清,两人跟老伯道别之际,老伯又追问道,“孩子,这东西真的对你有用?”
金静没犹豫,“老伯,虽然现在我看不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懂,但我觉得只要是个东西,就一一定有用。”
两人走后,村里很快传出王忠贤留下的破烂有人高价买走,都笑疯了。这点东西,家里己经找走街串巷收古玩的瞧过了,人家就只给两百,还不要石头。
大功告成,李维将金静拉回武汉,为了感谢李维,金静出钱请了一顿火锅。
李维有些愤愤不平,又有些好奇道,“那老伯可真会要价,几本名字都没有的书,一个粗制滥造的烛台,几块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石头,就敢要五千块。你也真是的,不还个价就答应了。我说,这东西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憨牛名声可不好,装神弄鬼的。”
金静自然不能告知实情,只笑了下说道,“没啥用,只是完成姨婆临终遗愿。姨婆也有一个烛台,弄不好是一对苦命鸳鸯。我把东西拿回去埋了,了却老人的心愿。”
李维点点头,“八成是这样!还是现在社会好,恋爱自由,结婚自由。”
饭后,金静朝李维道谢道别后,赶上回成都的火车,就将自己发布的帖子及时删除了。
城市里,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夜空中,雪花飘飘烟花阵阵。
金静朝家里打电话报了平安,又短信告知邢涛自己己经坐上了返回成都的火车。邢涛正在办公室值班,高兴的立刻回拨了过去,“是不是想我了,年都没过完就回来了?”
“哈哈,你猜。”
没等邢涛倾诉相思之苦,一个警员跑进来急匆匆道,“涛哥,出警了。广济街有人被吊死在窗户外面,胡队喊我们赶紧去一趟,法医己经出发了。”
邢涛只能快速朝电话说道,“乖啊,我这会儿忙,出个警。你把到站时间发给我,我要能腾出时间就来接你。”
“快忙吧,回头说。”